他嘴巴移到她耳畔,說:「你是女人,我是男人,你不能總騎在我頭上。」
皇甫南回他一個「呸」。她也不傻,身體乖順了,沒有再劇烈地反抗,只有嘴巴不自禁地要嫌棄,「放開我,你真重。」
阿普滾到草地上,把她摟到胸前,興致勃勃的,「你吃石蜜了?」他意猶未盡地盯著她的嘴巴。
皇甫南瞪了他一眼,「是你,你喝了不好的酒。」
「我不記得了。」阿普根本沒把那壺酒當回事,有一種噴薄欲出的情緒在胸口激盪著,他果斷地起身,把皇甫南抱上馬,自己也從她身後跨上馬背,一隻手臂箍著她的腰。
皇甫南決定下回還要來,悄悄地,把阿普甩掉。她辨認著山谷所在的方位,「這是哪?」
「叫珍寶神山,猴祖和岩魔以前在山洞裡修行,這才是真正的聖泉,所以沒人敢來。」因為薩薩,阿普對神佛也有一些崇敬。他說話時,嘴唇不時擦過皇甫南的臉頰,「你不用怕,泉水裡的蛇沒有毒,山民說,被它咬一口,是菩薩降福。」
皇甫南看見他手腕被蛇咬過的淺淺痕跡,她撇著嘴,把臉扭開,「你在彌鹿川也給蛇咬過,是福氣嗎?」
阿普不說話了。
作者的話
吐蕃起源:菩薩座下獼猴和岩魔女的後人。
第41章 撥雪尋春(七)
阿普篤慕拉著皇甫南,兩人摸黑進了拂廬,茶爐底下只剩一點暗紅的火星,金呷烏在幽幽地閃光。 阿普把皇甫南往掛毯後推,「你睡裡面。」皇甫南不肯,當他還要動手動腳,阿普嚇唬她:「半夜裡鬼來背人,你輕飄飄的,會被鬼背走,讓我睡外面。」 皇甫南這才把羊毛涅熱放下,鑽到掛毯後面,虎皮褥墊厚實得像人的胸懷,她把臉頰貼在滑溜的皮毛上,揉了揉嘴唇,得意中夾雜了點煩惱。 阿普不像李靈鈞,蠻橫起來沒有分寸,她下回得對他凶點。 阿普又開始在氈毯上輾轉反側,他盤腿坐起來,試探著叫了聲「阿奼」。皇甫南沒搭理他,喉嚨里故意里發出兩聲沉重的呼嚕,腦子繼續想自己的心事。 掛毯一動,阿普闖進來了。皇甫南一個激靈爬起身,把虎皮褥墊抓到身前,「你不是要在門口擋鬼嗎?快出去。」 阿普有點尷尬,他以為皇甫南已經睡了。不過,在樂遊原碰到李靈鈞時,皇甫南就是這幅打發瘟神的樣子,阿普心裡冷哼一聲,「做作的阿奼」又來了,他往她的氈毯上一倒,不肯挪地方了。 「那我走。」皇甫南剛要起身,被他胳膊攔腰一摁,又摔倒在褥墊上,兩人在黑暗裡對峙著,阿普把胳膊收回來,規規矩矩地擺著,「我也冷啊。」他辯解道,往後挪出巴掌大的距離,然後命令她:「你快閉上眼睛。」 皇甫南的思緒被打斷,得意煙消雲散,只剩下煩惱。冷死你好了,她心想,乾脆把虎皮褥墊全抱過來,夾在腿中間。望著帳頂愣了一會,她忍不住問:「你什麼時候回烏爨?」 阿普呼嚕停了,他含糊地說:「等我辦完事……」 皇甫南才不關心他要辦的事,她急不可耐,「那你快點。」 又是那種恨不得他立馬插翅飛了的語氣,阿普強忍脾氣,「知道了,」他正色叮囑她,「咱們回烏爨之前,你都不許再理李靈鈞。」 咱們?什麼咱們?皇甫南只當沒聽見。 「那怎麼行?「她捋著軟滑的頭髮,提到李靈鈞這三個字,臉上頓時含嗔帶笑,「以後我要嫁給他的。」 阿普僵住了,然後一個鯉魚打挺,坐起身,難以置信地看著皇甫南,「嫁給他,那我是什麼?」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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