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急忙去了,他將鞭子用力一甩,調轉馬頭,「我去巂州。」
第75章 奼女妝成(十七)
「戎州落在了烏蠻人手裡?」 消息來的很快。蜀王把馳報展開,掃了幾眼。 翁公儒原來還嫌蜀王年紀輕輕,太過狠辣了,這回不得不佩服他。「拓枝夫人說的那些話,果真是掩人耳目,」他掩飾地咳了一聲,「連我都險些給她騙過去。」 「有其女必有其母罷了。」蜀王早不把達惹放在心上了。從戎州到蜀郡,放開馬籠頭跑,也不過幾個日夜就到,城裡已經流言四起了,蜀王合上馳報,臉上有點輕蔑,「烏蠻號稱兩萬精兵,羅苴子也不過數千,剩下都是彌臣、坤朗一帶的蠻酋,烏合之眾,無足掛齒。」 「殿下說的是。」翁公儒隨口應承。 蜀王在盤算,翁公儒觀察著他的臉色,目光落在那副案頭的弓箭上,「殿下想……」 他剛起個頭,蜀王就搖頭了,「不是時候,陛下忌諱藩王掌兵。」 韋康元這回責無旁貸,已經跟皇帝上奏,要領兵出擊群蠻。聽蜀王的話頭,也是要順水推舟,把西南的兵權放給韋康元。翁公儒想明白了,走去案前預備筆墨。蜀王將袍袖一拂,一雙手緩緩調理著弓弦,卻突然提起了一樁不搭茬的事,「之前隱太子的黨羽想要借段平案作亂,鄂國公鎮壓有功,陛下要為他封王,鄂國公卻推辭了。」 翁公儒背對著蜀王,停住了筆尖,他轉過疑惑的臉,「本朝還沒有異姓人封王的先例,即便是薛厚,怕也誠惶誠恐吧?」 蜀王搖頭,「宣召他進京,他也不肯,說怕蕃兵趁機作亂。」弓弦把拇指勒破了,蜀王皺眉。他現在每天接受地方官覲見,已經沒心思舞刀弄槍了,把弓箭撂下,蜀王輕哼一聲:「在西北這些年,樹大根深,尚且不知足,還想把爪牙伸到西南來。他不敢進京,難道不是心虛?」 翁公儒臉色忽的變了,無措地站起身,「殿下,」他意味深長地往窗外看了一眼,「小心隔牆有耳。」 兩名黃衣內侍走了進來,跪地舉起托盤,上頭是新制的袞冕,由聖人所賜。內侍連說了幾聲恭喜,「這雙朱襪,是皇后親手縫的。皇后還叫殿下多加珍重,飲食上萬萬仔細。「 佳期近在眼前了,蜀王卻顯得有些敷衍,也不試穿,只隨手翻了翻,就叫內侍又舉著托盤退…
「戎州落在了烏蠻人手裡?」
消息來的很快。蜀王把馳報展開,掃了幾眼。
翁公儒原來還嫌蜀王年紀輕輕,太過狠辣了,這回不得不佩服他。「拓枝夫人說的那些話,果真是掩人耳目,」他掩飾地咳了一聲,「連我都險些給她騙過去。」
「有其女必有其母罷了。」蜀王早不把達惹放在心上了。從戎州到蜀郡,放開馬籠頭跑,也不過幾個日夜就到,城裡已經流言四起了,蜀王合上馳報,臉上有點輕蔑,「烏蠻號稱兩萬精兵,羅苴子也不過數千,剩下都是彌臣、坤朗一帶的蠻酋,烏合之眾,無足掛齒。」
「殿下說的是。」翁公儒隨口應承。
蜀王在盤算,翁公儒觀察著他的臉色,目光落在那副案頭的弓箭上,「殿下想……」
他剛起個頭,蜀王就搖頭了,「不是時候,陛下忌諱藩王掌兵。」
韋康元這回責無旁貸,已經跟皇帝上奏,要領兵出擊群蠻。聽蜀王的話頭,也是要順水推舟,把西南的兵權放給韋康元。翁公儒想明白了,走去案前預備筆墨。蜀王將袍袖一拂,一雙手緩緩調理著弓弦,卻突然提起了一樁不搭茬的事,「之前隱太子的黨羽想要借段平案作亂,鄂國公鎮壓有功,陛下要為他封王,鄂國公卻推辭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