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當我傻嗎?」阿奼嗔道。她還瞪著眼,聲勢卻弱了。阿普正要放開手,阿奼倒把他的脖子又摟住了, 「皇甫佶不留情面,咱們可不能這麼坐以待斃。」 她眼睛一轉,有了主意,「趁夜叫嘎多他們在林子裡轉轉,扔幾隻死兔子死麂子到河裡,天氣一熱,水裡要起瘴毒。只要城裡斷了水源,再毒死一兩個人,你看他還有沒有閒工夫到處放火?韋康元的大軍,肯定急得插翅膀飛過來。」
她懶洋洋地撥弄著阿普耳朵上的珊瑚串兒,臉上微笑起來。韋康元大軍一動,蜀郡的新郎還坐得住嗎?
第77章 奼女妝成(十九)
皇甫佶從人堆里擠了出來。 迎面來的官兵和百姓,臉上都是惶惶的。天殺的南蠻子,把死獐子野雞丟進河裡,這個時節,臭氣毒氣蒸騰,都讓人受不了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,說蕃南又反叛了,朝廷騰不出兵力來增援,要讓越嶲孤軍死守了。 羅苴子的兇殘被傳得更驚悚了。夜裡有一夥百姓扛著鐵鍬和鋤頭,打破了北角的城門,打傷了幾個守兵,背簍挑擔地逃難去了。 越嶲太守接到了蜀王府的信,像遇到了救星,忙不迭叫皇甫佶看,「蜀王殿下的旨意,叫咱們撤兵!」 是蜀王的手書,命皇甫佶率越嶲官兵退守姚州。蜀王是個年輕氣盛的人,可面對烏爨囂張的勢頭,筆觸卻異常得平淡和克制,「朝廷的援兵即日將至姚州,瀘水畔亦有接應,可保爾等無虞。戎、嶲兩州的百姓,和中原隔閡已深,可任其投蠻人去。」 皇甫佶可沒有越嶲太守那樣激動。把蜀王的手書放下,他來到城頭,對著外頭的疏峰密林琢磨起來。 他連夜帶兵偷襲,燒了不少附近的堡寨。蠻人竟然也很沉得住氣,只三三兩兩結伴來城下,用怪腔怪調的漢話叫罵幾句,往河裡扔一堆毒物,根本沒有要攻城的樣子。阿普篤慕已經到了嶲州,可是城外並沒有皇甫佶想像那樣,被黑壓壓的烏爨大軍逼近。 阿普篤慕在計劃什麼呢? 皇甫佶把一個哨兵叫過來。越嶲沒有被爨兵圍城,所以還時常放幾個哨兵出去打探動靜。他問:「爨兵的主力還駐紮在南溪城嗎?有多少人?」 哨兵含糊地答:「總也有一兩萬人吧?從戎州到滇南,都被蠻子占了。」越嶲軍紀不嚴,探哨的人在城外轉悠,跟爨兵連照面都沒打,被問起來了,多少有點心虛,「蠻子跟咱們不一樣,喝風飲露,林子裡打一隻兔子老鼠,活剝了就吃,還怕南溪城裡糧草不夠養活那些人嗎?」 「皇甫將軍,蜀王殿下的旨意,可不好違抗!」越嶲太守殷切地說,寶貝似的捧著蜀王的手書。 「撤吧。」皇甫佶不情願地點了頭。 命令一傳下去,城裡當即清點輜重人馬,蠻人白天在山裡亂竄,夜裡睡得打鼾,這一行數百人的官兵,悄悄開了城門,趁夜往北疾行。才走…
皇甫佶從人堆里擠了出來。
迎面來的官兵和百姓,臉上都是惶惶的。天殺的南蠻子,把死獐子野雞丟進河裡,這個時節,臭氣毒氣蒸騰,都讓人受不了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,說蕃南又反叛了,朝廷騰不出兵力來增援,要讓越嶲孤軍死守了。
羅苴子的兇殘被傳得更驚悚了。夜裡有一夥百姓扛著鐵鍬和鋤頭,打破了北角的城門,打傷了幾個守兵,背簍挑擔地逃難去了。
越嶲太守接到了蜀王府的信,像遇到了救星,忙不迭叫皇甫佶看,「蜀王殿下的旨意,叫咱們撤兵!」
是蜀王的手書,命皇甫佶率越嶲官兵退守姚州。蜀王是個年輕氣盛的人,可面對烏爨囂張的勢頭,筆觸卻異常得平淡和克制,「朝廷的援兵即日將至姚州,瀘水畔亦有接應,可保爾等無虞。戎、嶲兩州的百姓,和中原隔閡已深,可任其投蠻人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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