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夏夏,之前的事都怪媽,你心裡肯定很難受吧?」
盛又夏並沒想到,秦謹所提的是哪件事。
「媽,您說的是?」
「那個梁念薇,我是真心想關她一陣的,可沒想到被時律給找到了。為此我真的挺內疚的,什麼忙都沒幫上你……」
盛又夏心裡說不出的滋味,忙伸手抱住了她。
「媽,您別這麼說,一直以來您都在為我考慮,我很開心,也很感激。」
盛又夏想到離婚以後,沒人可以讓她喊這聲媽了,她心裡掩不住的絞痛。
「爺爺呢,我想上去看看他。」
秦謹手掌在她背上輕拍,「爺爺得了甲流,時律在給他掛水,他天天都在念叨你,今晚你們就住在這吧。」
盛又夏實在是覺得不妥,「媽,我陪爺爺多說會話吧,但晚上我得回去。」
都要離婚了,真沒必要還住在一個屋檐下。
這兒是老宅,也是傅家,可盛又夏很快就是個外人了。
「夏夏,委屈你一下下可以嗎?爺爺這次感染挺嚴重的,先是肺炎了,後面還不知道怎樣,畢竟年紀大了。之前來參加過你們婚宴的趙爺爺,前兩天沒挺過去……」
秦謹挺擔憂的,「這事先別跟爺爺說,怕他有負擔。」
盛又夏的心情沉重下來,沒想到甲流對老年人的侵害這麼大。
晚飯的時候,傅時律從樓上下來,他走到盛又夏旁邊,輕拉開椅子。
盛又夏忍不住問了句,「爺爺怎麼樣?」
傅時律拿起筷子,臉色依舊沉沉的,「在發燒,一會看看,掛了水能不能退下來。」
這頓晚飯,一家人話都比較少。
爺爺這個樣子,晚上得有人盯著,盛又夏接受了秦謹的提議。
「媽,我今晚住在這,您和爸好好睡一覺,別擔心。」
秦謹就知道她會同意,「好好好,就是要辛苦你了。」
傅時律視線不著痕跡睇過來,像是有些意外的樣子。
兩人去到房間,盛又夏不放心,還是想去看看爺爺。
「甲流會傳染,你不怕嗎?」
盛又夏面無表情道:「我抵抗力好。」
「你先休息會,現在有偲偲在照顧,晚點再換我們。」
傅時律靠向一旁的牆壁,看著籠罩在燈光里的盛又夏。
她在床邊坐著,安靜得猶如一幅畫,她骨架纖細,再加上瘦,整個人看著有種單薄的美感。
不過呢,她是真的前凸後翹,屬於瘦而不乾巴。
衣服只要穿得緊一點,胸前就被勾勒得格外豐滿。
盛又夏抬起視線,見他正出神地盯著自己,她很快反應過來他在看哪裡,「傅時律!」
「嗯?」
他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感,看看不行嗎?
少塊肉了?
「我本來是想著今晚跟媽說一下,我們要離婚的事,總不能等到領了證,再讓家裡人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