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也有過輕微出血的症狀,只是不嚴重罷了,誰能想到這次突然就……
崔文姍淡淡地掩起了疑慮,往外走去。
葬禮過後,傅時律把盛又夏送回家裡,這次關名姝沒有攔著他。
盛又夏連續幾天沒有睡覺了。
這一覺睡下去,像是要死了一樣。
睡得特別難受,心臟是疼的,整個人都像是悶在水裡。
她那麼傷心,可就是沒有夢到爸爸。
她都不知道睡了多久,醒來的時候四周漆黑一片。
盛又夏剛從床上爬起來,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。
「醒了?要不要吃點東西?」
她有些恍惚,輕搖下頭,「傅時律?」
男人起身走過來,在她的床邊坐下,他伸手摸到了盛又夏的肩膀,然後慢慢將手臂環到她腰上。
「好受一點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
頭是痛的,眼睛也是痛的,難受到想吐,但渾身一點勁都沒有。
盛又夏無力地靠著傅時律的肩膀,只覺得輕輕這麼枕一下,就舒服很多。
「那就再睡會。」
「不想睡了。」
她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,這麼熬下去會受不了。
傅時律起身,抱了她一把,往她身後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。
廚房裡有馮媽煮好的粥,傅時律盛了一小碗進來。
他開了床頭最暗的一盞燈,就這樣的光線,盛又夏還是用手輕擋了下。
她肚子確實餓了,胃也很痛,盛又夏乖乖把那碗粥全部喝完了。
「我媽和敏敏呢?都睡了嗎?」
「睡了,這都凌晨一點了。你妹妹很不放心你,到門口來偷看好幾次了。」
盛又夏將被子扯高些,整個人躺在裡面,「你呢。」
「我也擔心你。」
「我說你不睡受得了嗎?我現在已經沒事了,再給我幾天的時間,我會越來越好的。」
他方才坐在盛又夏梳妝鏡前的椅子上,那椅子對他來說太小了,肯定不會舒服的。
「我也希望你越來越好,但現在你看著不大好,所以我得陪著你。」
盛又夏抿著唇瓣,如果拼命不去想,可能也就不會那麼難過吧。
但很多事,不停地往她腦子裡撞。
「他身體不大好,我不該總是讓他生氣。」
「他有腦梗,我就應該經常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……」
傅時律忙打住了盛又夏的話,「你再要說下去,你就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。夏夏,放鬆一點,當你什麼都想不通的時候,就睡一覺。」
盛又夏聽了他的,又睡了一覺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她沒看到傅時律的身影。
盛又夏吃力地爬起來,洗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。
她走出房間時,看到高敏正坐在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