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聽不懂人話嗎?」
徐臨給了他一個白眼,「人話聽得懂,但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話。」
兩人本來就不對付。
傅時律身邊但凡有個唐茴或者安清在,他也不用將盛又夏託付給徐臨。
這地方確實不能久留,傅時律抱著她快步出去。
盛又夏的護照沒了,一時間也回不去。
傅時律帶她去了酒店,徐臨還幫他開了門,不知道是欠了他什麼。
他逕自走向大床,將盛又夏放到床中央,傅時律並未立馬起身,雙手撐在她耳側,視線繾綣在她蒼白的小臉上。
徐臨靠在一邊看著,「要是晚點到的話,會怎麼樣?」
傅時律聽到這話,眼裡的冰冽一寸寸凍成霜,「還能怎樣,一個腎沒了,這是最好的結果。說不定摘完了直接丟在手術台上……」
徐臨望向床上的女人,麻藥作用強勁,一點知覺都沒了,只能躺在這任人為所欲為。
他們都不敢深想那個後果,這樣鮮活的一個人,只不過出來旅遊一趟而已。
「她媽和妹妹呢?」
傅時律抬起的手指,輕刮著盛又夏的小臉。
徐臨看他動作纏綿,挺不是滋味的,「你一個前夫,沒有她的允許,最好別亂碰。」
「這是我的房間。」傅時律背對著男人說道。
「行,那你在這好好陪她,我走了。」
傅時律手指收回後,慢慢捏了起來,「等等。等她快醒的時候,我會走的,你先去隔壁房間等我。」
徐臨被氣的,他可不是他的手下。「憑什麼?」
「憑她信任你,那樣危急的情況下她都沒找我,那你就別辜負了她對你的信任。」
徐臨自然不可能把盛又夏丟在這,「行,就當我多管閒事了。」
他去了旁邊的臥室,門咔嚓一聲被帶上。
傅時律拉起盛又夏的手,針管被拔掉的地方泛著淤青,冒出來的一串血珠已經乾涸。
這裡沒有外人了,不會有人看到傅時律那滿滿溢出來的情愫。
他滿眼都是心疼,越沒有什麼,就越想要得到什麼。盛又夏在親情這一塊缺失得太多了,所以才會在關名姝突然出現後,她不顧一切,拼命的想要抓住這根浮木。
這可是媽媽啊,是她無數個夜裡受了委屈,對著星空哭喊的媽媽。
但如今,發生了這樣的事,等她醒來後又該怎麼去面對?
傅時律彎腰,抵著盛又夏的前額。
彼此的呼吸交融,暖暖的吸氣聲至少在告訴他,她沒事。
傅時律盯著她的唇瓣,他嘴角輕輕擦碰了下。
「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回?你怕在你危險的時候,我不會管你是嗎?」
她跟溫在邑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,她怎麼就不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呢?
傅時律替她拉好了被子,他走到窗邊去站了會。
他找了盛又夏兩天了,一點她的音訊都沒有,安清只知道她到這邊來,可就連住哪個酒店她都不知道。
相比徐臨和溫在邑,他遇到的困難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