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律將車停過去,按了下喇叭。
陸念看到他,臉上總算有了些欣喜,她趕緊過去將車門拉開。
同她一起進入的,還有外面陰寒刻骨的冷風,陸念冷得抱緊雙臂,「時律。」
「溫在邑人呢?」
「他在家裡面。」陸念脖子一塊露在外面,都快凍傷了,是通紅通紅的。
傅時律車裡的暖氣吹在她身上,暖得她戰慄連連。
「你說你發現了他的一些秘密?」
一路上,陸念像是個編劇附身的導演一樣,給自己編了一出的大戲。
「對,我聽到他在打電話,但是具體的沒聽清楚。只聽見他說做得很好,不會虧待那人什麼的。還有時律,你剛才說什麼蛋糕啊?」
傅時律沒有跟她解釋。
他手放到旁邊,想要開了車門下去。
陸念自然不能讓他去找溫在邑對峙,她忙拉住了傅時律的手臂。
「你別打草驚蛇。」
傅時律身上就穿了件襯衣,女人的手指用力地按著他,冰冷感從她的指尖傳入到他身體的每一寸。
「什麼叫打草驚蛇,他還打算做什麼?」
陸念的手根本就捨不得放開他,但又不敢做得太明顯,「溫太太的死,他沒有辦法釋懷,他最近連公司里的事都不管了。家裡進進出出來過不少人,我感覺他在密謀一件什麼事,有可能會對你母親不利,或者……」
陸念語氣輕頓之後,視線緊鎖在傅時律的臉上。
「他的目標會不會是你太太和孩子?」
傅時律下顎線的弧度一點一點收起來,像是用畫筆畫了個明顯的摺痕。
「我知道在邑不是你的對手,但這件事他已經在安排了,就算你現在阻止,可能也來不及。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繼續留在他身邊,他對我一點都不設防,他的手機我也能偷偷拿過來。」
陸念怕他不信,焦急地說著,「我肯定可以幫到你,我可以找到那些人……」
傅時律坐在駕駛座內,聽著陸念說她的計劃。
「你就算現在去找他,他也不會承認的。」
傅時律手放在方向盤上輕敲著。
「你這樣出來,他不懷疑你嗎?」
陸念很想坐在這的時間能更長一些,這麼近距離地跟他挨著,哪怕只是看看他,她都覺得心裡滿足。
「所以我不能待得太久,我得回去。」
傅時律臉上依舊是跟冰山一樣的冷冽,陸念看得久了,不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對他再好都沒用?
除了盛又夏,別的女人是不是根本就別想換來他一個笑容?
哪怕她被凍成這樣,他的外套就隨手丟在後面,但他卻連給她披上的意思都沒有。
「你為什麼幫我?」
傅時律問這話時,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懷疑。
「你也幫過我,要不然我根本沒臉活下去。」
傅偲找過來時,一眼看到了她哥的車。
「在那呢,快開過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