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無疑,他的傷勢很重。
安寧想起先前,這大魔頭喝她的血後,哥哥自殘出來的傷口很快就好了。
大魔頭如何她無所謂,但這也是哥哥的身體。
她沒離開,小手戳了戳他的胸口,「餵。」
帝淵抓住她的手,掀起眼帘,瞳眸黑得深不見底,似深淵般,一眼望去就令人產生恐懼。
「那蠢貨怎麼教你禮貌的?」
安寧:「……」
你丫的一副家裡寵物被人教壞的態度是怎麼回事?
安寧超想糊這個討厭的大豬蹄子一臉的。
她捏了捏小拳頭,不行,他都傷那麼重了,打了明天哥哥繼續疼怎麼辦?
「哥哥教我的自然都是好的,但你以為你能讓別人以禮相待嗎?」
帝淵墨眸微眯,「小東西,你是不是真的欠揍?」
安寧白了他一眼,「我現在不想跟你吵。」
忽然就變得無理取鬧的帝淵:「……」
就想揍她的小屁股。
安寧皺眉,很是彆扭地問:「你傷到底重不重?要不要處理一下?」
帝淵微怔,勾唇一笑,「如果你是單純關心我,我就回答你,如果不是……」
安寧討厭死了他這惡劣的模樣,但為了哥哥,她忍,「對對對,關心你行了吧?」
明知她是敷衍他的,帝淵的心情還是很不錯,把玩著她軟軟的小手,漫不經心地說:「放心,死不了。」
安寧卻沒半點放心,秀眉擰得更緊了。
不會死,不代表不會痛。
「我的血是不是能讓你恢復更快?」
帝淵再次挑眉,有些詫異地看她,「你想給我咬?」
『你以為我願意』這幾個字安寧勉強吞回去,敷衍地點頭,「如果能讓你好得更快,你就咬吧。」
帝淵將她拉入懷中,抬起她的下巴,墨眸鎖著她,華麗的聲線含著薄薄的笑意,邪肆撩人,「因為今夜的救命之恩,喜歡上我了?」
安寧:「……」媽的有病。
她炸毛,「你到底要不要咬?」
要不是擔心白日哥哥出來,不願意咬她,硬撐著自己的傷勢,她才懶得跟這魔頭虛與委蛇,煩死了。
帝淵看著小姑娘紅撲撲的小臉,卻當她是害羞了,心情更好了。
他下意識又對她多了一點溫柔,「你這小脾氣怎麼越來越差了?」
安寧心累,不想說話。
她到底是怎麼從一條與世無爭的鹹魚變成如今暴躁的刺蝟,他心裡就沒半點逼數嗎?
帝淵也不介意她的冷臉,可比之前她動不動就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樣子好多了。
軟軟的像只炸毛的奶貓兒,帝淵沉吟,確實還挺可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