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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元釗還記得,有次用烈酒灌醉她,她趴在他肩頭,跟她說:「一怕贏不了他們,二怕生逆子。」

這個問題,景元釗當時沒多想。

他知道顏心嫁到姜家委屈了,想要讓他婆婆和那個便宜丈夫付出代價,是可以理解的;而逆子嘛,年輕女人可能都怕生小孩。

景元釗是個男人,他也覺得孩子怪麻煩,會不成器。

所以,當時顏心那席話,他以為他聽懂了,他也覺得自己理解了。

現在回頭去細想那些話,景元釗覺得自己沒理解。

他倏然渾身發寒。

顏心跟他說過很多的話,似慢慢被串聯起來。

她總是沉甸甸的,她說自己時常做夢。

這不像是隨口的話。

「她會不會,在夢裡見過自己的一生?」

在她的夢裡,她被人欺負得很慘;在她的夢裡,也有逆子讓她痛苦?

姜家老太太的死,是不是也照進了她的夢境?

景元釗打了個寒顫。

張南姝察覺到了:「你怎麼了?」

景元釗:「沒事。」

又說,「我過完年就要去趟天津,還需要去趟你家。我不在,替我照顧珠珠兒。」

「你放心!」張南姝說,「不止你疼她,我也疼她。」

景元釗:「回頭給你帶禮物。」

張南姝先謝過了。

過完年,宜城還在新春的熱鬧中,新年氣氛依舊濃烈時,姜家老太太出殯了。

送葬結束,葬禮就算完成,姜公館也鬆弛下來。

墓地選在姜家祖墳,也在城郊,距離不過二十公里。

姜家是世世代代的宜城人,他們家的祖墳占地比較大,附近有幾十畝祭田。

這些田地,由族人租種,除了交稅給政府,還需要交租給族中祠堂,支撐每年的祭祀用錢。

祠堂頗為破舊。

祖墳附近的莊子,住得人也不多,無人守墳。

半夜,白霜帶著人,從旁邊挖了一條小道,把老太太的棺材取出,請了有經驗的仵作查看。

顏心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官道上,身邊跟著兩名副官和幾匹馬。

凌晨一點開始取棺,三點才結束。

白霜回來,告訴顏心:「一切都復原了,看不出被挖掘的痕跡。」

顏心點頭。

又問,「仵作怎麼說?」

「後腦勺是致命傷,像是撞到了桌角,不是什麼重物砸的。應該是爭執中推搡了一把,腦袋撞狠了。

當時應該沒斷氣,若是請個名醫,也許能活。而後是慢慢氣絕。」白霜說。

顏心狠狠閉了閉眼。

事情的脈絡,已經很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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