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了面,抱著顏心回房了。
四月的陽光明媚,隨著微風吹動窗簾,輕盈跳躍著。樹葉簌簌,夾雜一聲難耐的喘,似細微的泡沫,化在了初夏的暖陽里。
顏心手腳軟,身子也軟,貼在他懷裡。
景元釗細細吻她面頰,親不夠似的。
「想把你系在腰帶上。」他說。
顏心笑,輕輕和他手指相握,摩挲他食指內側因握槍而磨出來的老繭:「天天繫著,時間久了也覺得累贅。」
景元釗:「我不累,我力氣大。」
顏心笑。
她知他此刻說的是真心話。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時候,什麼都是真心。
可她若一味依附他、懸掛在他身上,日子久了他會憔悴不堪。
她沒掃興,微微揚起臉,吻了吻他的下頜。
景元釗當即覆住她的唇。
他回來後,在顏心這裡消磨了三日。
每天吃飯、睡覺,散散步,時間就過去了。飯都好吃、覺都香甜,快樂得似仙境。
「這大概是我們最好的時光。」顏心這樣想。
不是她悲觀,而是感情在最初的階段是美好的,又因為相聚時日不多,每天都珍貴。
它打下了很厚重的感情根基。
哪怕將來生活磨礪得兩個人疲倦了,他仍不會和她生疏。
「快到你生日了,我做了一雙鞋。」顏心對他說。
景元釗:「今年生日,我想辦得隆重點。」
「為何?」
「往後就不過生日了。做了人家丈夫、阿爸,自己的生日不重要了。我阿爸從不做生。」景元釗道。
顏心失笑:「這麼慘?」
「男人嘛,有得有失。」景元釗說。
顏心:「你想如何隆重?」
「在萬錦飯店或者萬陽飯店,包下宴會大廳,擺三四十桌,親戚朋友都請一請。」景元釗道。
顏心現在一聽到去飯店擺宴就頭皮發炸。
最近不知怎麼回事,每次宴會都不安生。
可能是她平時不交際,躲著不願意出門。那些記恨她、想要搞她的人,只能趁著她參加宴會折騰。
她真有點怕了。
可她也不好反對,叫他別弄這些。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,顏心愿意給旁人自由。
太多的約束,會把關係推得很遠。哪怕景元釗愛她,她也不能一點小事也掃了他的興。
顏心的表情,只是微微靜了一瞬,笑道:「這麼熱鬧?」
「你要是不喜熱鬧,我單獨再請你。」景元釗道。
「阿釗,你的熱鬧我都喜歡。」顏心說。
景元釗摟住她吻了吻。
他去張羅這件事了。
張南姝也找顏心,非常開心跟她說:「我爹爹又給我送了好多禮物,這次還有首飾。」
她拿了個食盒大小的盒子,裝了好些首飾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