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不及思考其他理由,雖說是因為看到虎杖悠仁那樣做了,他才反應過來動身去做些什麼。
眼前白色制服的少女解救了他們二人,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……
吉野順平緊張地大口喘氣,目光注視著陷進泥土裡的…幾個壓縮成手掌大小的人類。
他們的五官縮小成幾個黑黢黢的洞口,傳來若有若無的啜泣,下一刻,一把太刀掃過地面,哭泣聲戛然而止。
吉野順平木木地觀察著發生的一切,心臟仿佛停止跳動了一秒,這種感覺並非出自於對殺戮的反感,排除母親,他對陌生人命持有的態度多數是冷漠。
所以,是壓迫感。
乙骨憂太側身走過「淀月」,在虎杖悠仁跟前駐足。
靈魂出竅空餘軀殼的少女嘴角滲出鮮血,虎杖悠仁在倒下前及時托住了上半身,此時更是心急如焚:「一定要撐住……」
「把她給我好嗎?虎杖同學。」
乙骨憂太的神色蒙上一層陰霾,面對同伴時稍許溫和的態度不復存在。
他依靠束縛實時感知著靈體那邊的消息,進而忽略了自己的表情。
似是壓抑著一分慍怒。
虎杖悠仁性格天然情商也高,他愣了愣,想起五條悟面前介紹的二人關係,覺得要求很合理。
不知該怎麼「遞」過去,短暫地糾結了一下:「哦好。」
乙骨憂太保持蹲坐的姿勢,攬住腰,摟上後背,將阿爾婭的身體擁入懷裡。
下巴抵在發頂,乙骨憂太輕語道:「可以回來了,阿爾婭。」
聯結的另一邊,阿爾婭半空中的靈體一頓,觀望著下水道四面的岔路口,權衡之下決定飄回去。
靈魂回歸本體,阿爾婭深吸一口氣,沒注意自己現在恰好是埋在乙骨懷裡的狀態,她猛地抬頭,很想給眼前人來一拳。
「叫我回來不能用個正常的姿勢嗎?」阿爾婭板著臉起身。
「離媒介物越近,聯結的感知會更穩定。」乙骨憂太認真地解釋,就差把「這是常識啊不帶任何私心」掛在臉上。
阿爾婭:…她才不信。
抹去嘴角的血,阿爾婭看向身邊兩個一臉茫然的新生代咒術師,準備處理剩下的事。
阿爾婭:「吉野順平同學。」
吉野順平一驚,回答:「是!」
阿爾婭推測以吉野順平目前的情況,轉學來高專當咒術師只是時間問題。
那現在就是半個自己人咯。
想起自己剛突破的術式能力,阿爾婭手痒痒,決定順便幫個小忙:「如果有哪裡弄不懂或者身體異常的話,儘管找我好了。」
她對自己人的態度向來很好。
誒?吉野順平選擇用沉默掩飾內心的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