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她老想咳嗽…是咒力負擔過重的原因嗎?
乙骨憂太哭笑不得。
結論大致沒錯,可惜偏題了。
「重點是要身體的變化啊。」乙骨憂太來到病床前坐下,用阿爾婭最常用的方式彈了下她的額頭。
而後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,眷戀地蹭了蹭,聲線輕微顫抖。
「我們有過約定的吧…」他喃喃道,「在沒有十足把握前,不要一下子使用過量的咒力……」
「無論因為訓練導致的外傷出現多少次,我都能治好。可是,一些埋藏很深的傷疤,我怕我沒辦法及時注意到。」
「這種極其特殊的束縛沒有先例,是只有我們之間才會產生的聯繫…」
——只有我們哦,阿爾婭。
「憂太你生氣了嗎?」抱了一會,阿爾婭緩緩道。
「…沒有。」
「猶豫就是生氣了。」阿爾婭輕撫他的後背,合上眼睛,「並且,你已經連續好幾句話,沒有叫我的名字了。」
「嗯。」乙骨憂太順勢乖乖承認,「我怕你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。」
少年的嗓音在顫抖中變得沙啞,
那一刻,阿爾婭憶起了不知何時何地、也忘了是何人告訴她的話。
那句話與現下的景況重疊在一起,忽然出現在阿爾婭腦內:名字是最簡短的咒。
乙骨憂太沒有喊她名字的短短几分鐘裡,阿爾婭的內心像是堵著一口氣那般,吞咽不下,又喘息不出。
阿爾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得住不開口的,更不敢相信她會對呼喚名字有著如此強烈的期待。
或許她就是被深深詛咒著的吧。
放棄掉掙扎…也許壓根就沒有過掙扎,阿爾婭嘆氣,張開嘴。
「我…先說好,我從沒好好考慮過如果憂太生我的氣了該怎麼辦。」阿爾婭說,「那就由憂太主動提吧。」
「憂太想要我怎麼做,才會不生我的氣?「
「什麼都可以?」
阿爾婭撅起嘴,感覺他在說廢話:「當然什麼都可以啊。」
*
等到吉野順平結束了身體檢查和半正式審問,時間再次步入夜晚。
咒術界人手不足,所以在效率上講究很多,在確定吉野順平沒有威脅,直接把他送回了醫院。
今天過後,他就要面對出院和轉校的事宜了。
帶著些許茫然在走廊漫步,途徑阿爾婭的病房,內心的某種觸動促使念頭的產生。
吉野順平面臨審問時,壓抑到幾乎窒息的環境讓他疲憊不堪,就在那個時候,五條婭子同學抓著一個可移動的四角支架,穿病號服掛著吊瓶就衝進來了。
「這個傢伙,五條家接手了哦。」她晃了晃手機,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輕笑。
後面的審問流程可謂是一帆風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