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晚飯結束,花遲便準備燒水洗澡,上次洗澡還是他們去村子之前的事,去朋友家做客要保持整潔,這是花遲的小堅持。
這幾日回來又是鏟糞又是砍柴,花遲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要不能聞了。
「我覺得我好臭。」花遲一邊燒水,一邊揪著衣服嗅來嗅去。
沈禛湊過來貼在他脖子上,埋頭低語:「你要是臭,我豈不是臭不可聞?」
「略略略,不管,今天沒別的事了吧,我要洗澡。」
洗澡而已,沈禛自然不會反對,往日裡都是花遲先洗他後洗,因為他得倒洗澡水,後洗方便收拾,可今日花遲卻一改常態,強烈要求沈禛先洗。
「哎呀我想洗完就躺被窩,你先洗你先洗。」他幾乎要耍賴了。
沈禛挑眉看著他,拿著浴巾往浴桶那邊走去。
等沈禛泡進水裡,身形被帳篷遮住,花遲才咽了口唾沫,上樓打發傑克出去玩。
倒霉小鳥被他不明緣由趕出家門,憤憤到牲畜窩棚去。
地洞裡,花遲從床底下輕手輕腳拽出一隻箱子,在裡面翻找。
這個是什麼?上面畫著一隻著了火的辣椒,複雜的符文也不知是哪門子語言,應該不是。
那這個呢?怎麼又畫了冰塊?花遲猶疑,將小瓶子放在一旁備用。
按照柳傾那個臭狐狸的說法,花遲又找出一瓶裝著透明液體的瓶子,瓶子上面有個尖嘴。
怎麼跟個油壺一樣?
花遲看看保質期,還好,沒過期,他又擰開瓶子聞了聞,沒有什麼異味,甚至有點清爽。
和那個畫有冰塊的瓶子相比,顯然這個更加無害。
應該就是這個了,也不知買家從哪買的貨,幾個瓶子上沒一個他能看懂的字。
花遲把那兩個瓶子塞回原位放好,正要把箱子也放回去。
浴桶那邊的水聲響起,花遲一下想到鑰匙和鎖的匹配問題,他的手頓了頓,又將箱子拉了出來。
在眾多奇形怪狀的大傢伙里,花遲艱難翻找,這看著都和沈禛的差不多啊,他犯了難。
磨磨蹭蹭,時間一分一秒走過,沈禛已經要洗完了,花遲手忙腳亂,從裡面挑了個看著體型最小的,將那東西和小瓶子都塞進胸前的衣襟里。
「我洗完了,等我給你換水。」沈禛圍著浴巾走過來,水珠順著臉頰滴落,經過胸部的飽滿線條,最後沒入腰間的浴巾里。
花遲蜷縮在床上哼哧著點頭,退縮之意浮上心底。
反正他不提沈禛大概率也是不會提的,互相幫助也很不錯,要不還是算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