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將少年拽起來,眉頭微挑,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,目光滿是審視:
「蠢貨,說,這兩年裡你偷偷聯繫過多少次俞裴商?怎麼聯繫的?!」
沈緣可憐兮兮地望著眼前這張猙獰暴戾的俊臉,眼中閃過痛苦和掙扎。
他的腦子一片空白,耳朵里也轟鳴不止,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。
「很好,做過的事就忘記了,繼續裝傻是吧?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!」
俞修情嘴角勾起殘忍的笑,隨後將失魂落魄的少年用力扔給保鏢。
「換個地方審問。」
他冷漠地丟下這句話,然後轉身,周身的氣場帶著無盡的陰暗和壓抑,就像是暴風雨即將到來之前的平靜。
祁雲照被迫接住沈緣,低頭瞥了一眼懷中的小人兒,只見那張柔嫩光滑的臉蛋上淚痕斑駁,長而濃密的睫毛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,像是雨後初綻的桃花瓣。
可是這麼個精緻的小東西卻瑟瑟發抖不停,小嘴裡溢出細碎的呻吟:
「我沒有燒……不是我做的……」
祁雲照目光微不可見地一沉,掠過幾分無奈,抱住少年肩膀的手緊了緊。
上司那句換個地方審問,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懸起來。
腦海里也浮現出各種殘酷的刑罰,似是有些心疼這個傻子。
沈緣怎麼可能會受得了?
不得活生生被弄死在那裡!
「還愣著幹什麼?趕緊過來!」
門外傳來男人不耐煩的催促。
祁雲照猛地回過神,立馬朝外面應了一聲「來了」,便匆匆往外走。
精神病院。
沈緣被強制鎖在病床上,雙手雙腳都銬上了銀色的鐵環,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一隻待宰羔羊沒有什麼兩樣。
他臉色蒼白的可怕,目光呆滯,眼裡滿是絕望,喉嚨已經哭啞了,只能發出細微的低吟,聽起來格外令人心酸。
俞修情就站在他旁邊,單手插著衣兜,隨後微微俯身,抬起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臉頰,將他整張臉扳過來看向自己。
「不要怕,緣緣,很快你就會想起自己背叛我的所有事,想起是如何跟俞裴商狼狽為奸的記憶,你會乖乖說出來的。」
他的俊臉和少年靠得極近,幾乎可以聞到彼此呼吸間噴薄而出的氣息。
聞言,沈緣的瞳孔驟縮成針尖大小,驚恐萬分地搖了搖頭,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,看上去楚楚可憐又無辜。
先生到底要對他做什麼……
濃烈的恐懼籠罩了脆弱的心臟。
俞修情能感覺到他在瑟縮,可這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,他反而更加興奮,眼底里流動著詭譎的光芒,漫不經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