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緣聞言,冷嗤了一聲:「如果我不來,恐怕祁哥哥就活不成了吧?」
俞修情自知理虧,只好躲避道:「今天是我們大喜日子,不說晦氣的。」
「大喜日子?」
沈緣目露鄙夷,側頭望了望台下那個空蕩蕩的主席位,又掃視了一圈那些舉止小心翼翼的賓客,眼神略微落寞了起來:
「連親朋好友都沒有來祝福的大喜日子,算得上什麼喜事?」
俞修情神色黯了黯,下一秒又恢復如常,目光如炬:「不需要他們,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,什麼都不重要。」
沈緣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瘋的無藥可救,疲倦道:「趕快開始吧!我累了。」
「等等,還有一個人沒到場。」
俞修情沉聲道,眼中閃過冷光。
沈緣看著他,只覺得他的眼中似乎有一把利劍直刺自己的心臟,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,隱隱感覺不安,警惕道:
「是誰?」
俞修情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門口。
沈緣也連忙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。
只見大門突然緩緩顫開,一張傷痕累累的俊臉就這樣呈現在眾人面前。
他坐著輪椅,全身裹滿了厚厚的繃帶,被保鏢推著,在紅毯上緩緩走來。
見到是祁雲照,沈緣臉色蒼白了幾分,他下意識側身就要跑過去,被俞修情拽住手腕,並且含有威脅地警告道:
「別去,緣緣,你答應我的。」
聞言,沈緣又默默將腳收了回來,可眼睛卻一直緊盯著那個遍體鱗傷的男人。
眼裡含著一層薄薄的水霧,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痛苦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祁雲照說不出話,通紅的眼睛無聲地望著他,悲痛在蔓延,於沉靜中崩裂。
第204章 你很心疼他,是嗎……
祁雲照的嘴巴張張合合,像是想要告訴他什麼,又像是在懇求什麼。
但他說不出來,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住,連呼吸都感到困難。
沈緣心裡很清楚,這樣的狀況,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幹看著。
看著那個男人受傷,難過,甚至……
死亡。
心底某個角落似乎在隱隱作痛,然後漸漸變得破碎,他知道自己在為他心疼。
俞修情看到他眸子深處那一閃而逝的心疼,心像是被密密麻麻戳下了針孔,升起令人煩躁的嫉妒,還有一絲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