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鳳儀揚手要拍鄭湘,落下來時改了方向,捶在桌子上,道:「你別說話。」
金珠附和道:「對對對,小主子肯定是父母誰長得好看像誰。」
陸鳳儀瞥了鄭湘一眼,轉頭對金珠道:「小皇子一定會白白胖胖。」
金珠也跟著重複幾遍,兩人似乎準備要將鄭湘剛才的話淹沒。
鄭湘不耐煩母親和金珠絮絮叨叨暢想腹中孩子如何可愛,就道:「我去前面看看。」
陸鳳儀趕忙止住話頭,叮囑金珠道:「好生扶著你主子。」
然後轉頭對鄭湘道:「是該把這個喜訊告訴陛下,讓陛下也高興高興。」
說完,陸鳳儀就下了車,準備給未來的外孫兒繡些東西。
鄭湘在金珠看眼珠子似的看顧下,登上帝皇的車架。車架里無人,姜榕騎馬跑到前面鬆散筋骨去了。
鄭湘悶坐一會兒,百無聊賴,數起車壁四周繪了多少條金龍來,然而金燦燦的數得眼花,心裡又愁悶焦慮,索性躺在榻上歇息。
她迷迷糊糊間感到鼻子痒痒,伸手去拍,卻被人抓住手腕摩挲,睜開一瞧,果然是姜榕,他手裡還拿著一支孔雀羽。
見鄭湘醒了,姜榕拉她起來,道:「你都睡了一個半時辰,小心走了困晚上睡不著。」
鄭湘腦子昏昏沉沉,抓著他的衣裳靠在胸膛上醒神,乖得像只小奶貓。
姜榕低頭伸手摸她額頭,好像是有點熱,道:「不舒服了?太醫怎麼說?」
鄭湘沒有說話,頭髮上傳來軟軟的觸感,她的雙手緊緊摟著姜榕的腰。
陸鳳儀為她的孩子老而有依而欣喜若狂。
鄭湘為她的孩子將面臨脆弱無常的人生而愁悶。
鄭湘仰起頭,看著眼前的男人,懷孕是一件奇妙的事情,就像繩子一樣將兩人的命運緊緊系在一起。
繩子拴在鄭湘的腰上,督促她不斷思考未來,不斷權衡利弊,而這明明是鄭湘最討厭的事情。
果然都是這個男的害的。
鄭湘狠狠瞪了姜榕一眼,覺得不過癮,又伸手掐他腰上的軟肉。
姜榕疼得「嘶」了一聲,莫名其妙被瞪被掐,心情不爽。
但是他的鬱悶和不悅,對上燦若朝霞般的俏臉後,化為重重的嘆息,以及對自己不爭氣的埋怨。
「祖宗,你又怎麼了?」姜榕頭疼道。
鄭湘抿了抿唇,低聲道:「我懷孕了,四個月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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