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餵……」她叫住他。
「?」
「你該不會是……」
「什麼?」他套T恤衫的動作定格著,手臂懸在空中,上身仍幾乎赤&裸著。
「……沒什麼。」她移開視線,臉頰兩邊有淡淡的紅暈,不知道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的關係。
他終於套上了衣服,好像從這一刻起,他又變回了那個不苟言笑的偵探小說家。
「後面的稿子寫好了嗎?」她問。
「還沒有。」
「寫到哪裡了?」
「我想還沒達到你想要的字數。」
她皺了皺眉,有點失望,但又接著說:「我覺得……你好像有點改變。」
「?」
「我是說作品。」
「那麼你覺得這樣的改變好嗎?」
她認真地想了想,點點頭。
他在單人沙發位上坐下:「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認為這個改變好?」
「因為……我可以肯定這次兇手不是女人。」
項峰翻了個白眼,隨即嘆氣道:「原來我的責任編輯每次最在乎的是兇手是不是女人?」
她沒有附和他,也沒有反駁他,只是抿著嘴笑,樣子很討打。
「不過,」他說,「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輕易斷定誰是兇手、誰不是。」
「你不會為了讓我失望而特地把兇手改成女人吧?」她瞪他。
「那我乾脆寫個全都是女人的兇殺案算了。」他也不著痕跡地瞪她。
梁見飛沉默了一會兒,才用認真的口吻說:「不管怎麼說,一旦完成就發給我。」
他看著她,眼神敏銳:「你喜歡這個故事?」
「沒有。」她照例否認。
他沒再追問下去,可是心裡竟有些得意。
項峰在約稿函上簽了字,還給梁見飛,他猜想她多半該告辭了,想了想,裝作毫不在意地問:
「對了,你上次說的那件事……後來怎麼樣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