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一開始好感度掉得太多,後來對玩家的信任也難以建立。刷水門好感度用時太久,水門身邊的人們亦遲遲難以見到玩家的真身。
所以當時就算是水門想要解釋:「這些都不是我做的!手段骯髒的是她,不是我!」都沒人願意相信。
玩家想著,對於水門來說,最為難忘的應該就是這段被她潑髒水時候的經歷了吧。
篤信的回答過後,卻見水門搖了搖頭:「不是。」
玩家摸不著頭腦了,更難想起其它被扣好感度時的經歷。水門也不賣關子,直接答道:「你忘了你在離開之前……曾經做過什麼嗎。」
玩家才恍然大悟:「我記得你那時候好像又掉了10點好感度,但又很快漲回來了。」玩家確實沒弄明白過那時候水門究竟是怎麼想的。
反正好感度立刻回歸了100點滿值,玩家也就沒深入細想,很快把這事拋之於腦後了。
而就在那之後不久,因為玩家突然穿越,於水門視角可能就是不告而別的消失了十年。也難為他把那時的事記到現在——
不,也難怪會記到現在吧。
水門回憶著那時他所見到的景象,他所記得的每一個細節。又有些頭疼的按住額角,緩緩說道:「你……」
水門是在一個小時,又或者是兩三個小時才甚至更久之後,才接到暗部稟報的。
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那扇房間之前,卻只看見暗紅色的血液從門縫中汩汩溢出。
對於玩家來說,一個小時——不,哪怕只要半個小時也已經足夠了。
她就連所有試圖通風報信之人都處理掉了。
直到現在,有意讓水門知曉之時。
她就在那扇門之後等待著他。
水門來時便已有了預感,他自身表現也是出奇的冷靜。
只是在打開那扇門的時候,他的手顫抖了。
他看見了她。
同樣穿著暗部衣服,但卻把鳥型面具別到了額頭上,光明正大地暴露了她的長相。
不過,就她那雙招搖的黑色翅膀,也已經足夠確認出她的身份了。
長刀直直釘入了團藏的胸膛。還有一些他的忠實擁躉,全部以悽慘的面貌遭受了玩家的斬殺。
她的臉上、面具上都濺了血。
發覺水門到來,就像之前每一次遇見他一樣,玩家只是輕飄飄的打了一個招呼:「喲,你來啦。」
玩家身上一片鮮紅。她看向水門,目光卻像她手中染了血的刀,眼裡再沒有絲毫溫情。
就像是在對待一位陌生人。
「木葉的「根」已經腐爛了。去除他們也是我的目的之一。」
「而現在,我所有的目的都已經完成了。能做的、該做的,我也都已經做完了。」
水門在那時才又一次的意識到:
她真是從來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啊。
玩家挽了個刀花,將刀身上的血液甩盡。只是那把刀卻沒有入鞘,而是對準了他。
共同歷經了無數個戰場、能夠託付彼此後背的昔日戰友終歸是與他兵戎相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