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那間休息室的門「啪嗒」一聲。
叢嘉首先看到了銀灰色的拐杖從門框緩緩伸出,接著看到灰黑色的西裝褲和略帶褶皺的襯衫。
叢嘉沒有預料再次相見,了電話,詢問了密碼,對面沉吟了片刻,說:「抱歉,林總沒有告知我。」
「您或許願意稍等些時候。」他的聲音帶著猶,我聽你爺爺說,剛登上了什麼旅行雜誌,嘉嘉你最近不是也四處採風嗎?下次可以跟著你小琰哥去,兩人照應著,也安全點。」
「可以啊。」溫琰笑了笑:「我們都是幾個好朋友一起的,嘉嘉想來可以隨時來。」
叢嘉覺得主意不錯,和溫琰聊了幾句,才知道他去年把房子賣了,現下回溫哥華還住在酒店。
「你明天有空嗎,介紹那些朋友給你認識,我準備在酒店裡開個party。」
叢嘉想了想:「要不來我家吧,院子大,可以燒烤。」
「行啊,再好不過了。」
溫琰生得很俊朗,因為長期在外,皮膚曬成小麥色,笑起來顯得牙齒很白。
「我先去你家看看行嗎?來得人多,我到時候提前來布置一下。」
叢嘉不覺得有什麼問題。
到家時,天邊的夕陽早已墜落。
叢嘉帶著溫琰來到家裡的露台。
「這景色不錯。」溫琰撐著欄杆,眺望著遠處:「這小景,適合喝點酒。」
不知從,但在安靜的環境下,足夠清晰。
長到望不到低的走廊里,林沉的身影像是一粒渺小的微塵。
他似乎將重心都放在拐杖上,視線卻不偏不倚地落在叢嘉的發頂。
他的聲音很輕,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氣中。
「剛剛...那是你的新男友嗎?」
叢嘉愣了兩秒。
說:「我好像...沒有和你說明的必要吧。」
她看著林沉,露出禮貌的微笑。
「好好注意身體。」
她離開時也是靜悄悄的。
林沉立在原地,看著那背影消失在走廊邊。
很久很久之後,保鏢走到他身側:「林總...那是?那棟房子?」
「沒事。」林沉說:「我們走吧。」
「下周我會去療養院,你可以放一個假。」
他走得很慢,幾乎口氣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安慰人的話倒來倒去都是那幾句,再者說,他也能看出叢嘉不想再談論這件事。
「還得往裡走點。」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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