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嘴巴有點油。
秦默淮握著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巴,又推了推水杯。
「寶寶,喝點水,別噎著了。」
「唔…太好吃了,我的胃就是無底洞,怎麼都填不滿。」夏鳶喝了一口水。
「吃完東西,我們走幾圈再休息好嗎,我很久沒跟你好好說話了,不知道為什麼,我竟然有點心慌。」秦默淮卑微的懇求。
夏鳶吃完飯後,坐在客廳跟秦默淮聊天,這裡燈光亮一點,不那麼容易困。
結果沒說幾句,夏鳶眼皮下垂,不顧秦默淮的呼喊,睡著了。
這很不正常,但醫生檢查不出夏鳶身體有什麼異樣,都是最好的醫生,居然連他們都說沒問題,秦默淮的心一跌再跌,緩過窒息般的痛苦和不舍,抱著夏鳶回臥室。
夏鳶遺落在床尾的手機亮起,來電顯示人是秦京夜。
老年機在逃跑的時候給了秦京夜,所以秦默淮給夏鳶換了一個智慧型手機。
「餵。」
「夏鳶…還在嗎?」秦京夜斟酌道。
「她當然在!」秦默淮聲音低沉冷戾,不敢吵擾夏鳶,去了陽台。
過了幾秒鐘,秦京夜說:「當年蘇盈雪消失的時候也是挺著大肚子,消失的無影無蹤,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」
秦默淮手背青筋暴漲,力道之大,幾乎要把手機捏碎。
「夏鳶愛我,她才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!她會想辦法留在我身邊,她答應過我!」
除了過年那次,秦默淮沒跟夏鳶再討論過這件事,他怕從夏鳶口中聽到自己無法接受的話。
曾經那位桀驁不馴的太子爺,字典里根本沒有『逃避』這兩個字,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瀟灑張狂不可一世,所有的光輝和權勢為他開道。
但現在秦默淮覺得逃避沒什麼不好,只要夏鳶留在他身邊。
都說情種只生在大富大貴之家,如今看來是這樣。
秦京夜:「夏鳶答應過我,讓她別忘了答應我的事。」
秦默淮眼神森然陰冷,「你算老幾?」
他掛斷電話。
秦京夜深呼吸一口氣,臉上是被激起來的薄怒。
很好。
既然這兩人不遵守約定,那他也不必告知這兩人,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。
半晌後,秦京夜扶著棕橺樹,挺拔的脊背往下彎了彎。
十年,還要等多少個十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