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視線漸漸清明,望向了那扇門,這個敲門聲像來討債的。
找到了不喜歡這個小區的第一個理由了,鄰居是黑社會...
祁稚有些起床氣,隨手拿過今天買的一瓶水喝了一口才往門口走去:「來了。」
門被從裡面打開,一聲熟悉而不耐男聲也鑽了進來:「你的陽台滴水了,麻煩...」
段京辭未說完的話在目光觸及那張清冷的眸子時戛然而止。
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種錯愕的表情,錯愕的他一時忘了言語和此行的目的。
而這猝不及防的一出倒是讓祁稚的起床氣離家出走了。
說不慌張是假的...因為男人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行。
祁稚回頭看了一眼陽台掛的衣服確實還在滴著水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腦子哪根筋抽了 ,伸手拿過放在玄關處的煙,抽出一支遞上前:「不好意思,賠一根?」
如果這會兒還不明白過來,段京辭就是個二百五了,怪不得問到新租客是誰周皓言辭閃爍,怪不得...
段京辭的深眸盛著薄怒,視線掠過眼前的女人掃了一眼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子,暗啞的嗓音中透著不可壓抑的怒氣:「祁稚,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?」
「這就是你說的過幾天就走?你他媽騙老子!」
上一句還能控制音量,下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姿態吼了出來。
震得祁稚夾著煙的指尖都顫抖了幾下,她舔了舔乾燥的唇,破罐子破摔地應道:「對,我暫時,目前沒打算走!」
「呵。」
段京辭被氣笑了。
氣氛陷入了死亡般無聲的對峙。
直到身後傳來了電梯門開的聲音,有人走了出來。
他眸光微動,直接邁步走了進去,門被他甩手一推,發出了一聲巨響。
一門之隔,隱隱約約還聽見鄰居嘟囔著這家的人怎麼脾氣那麼暴躁。
祁稚本就不舒服,被這接二連三的動靜鬧得頭暈,她點燃了一支煙,咬在唇邊,還有興致開著玩笑:「段京辭,門壞了算誰的?」
女人穿著一身黑色及踝的緊身吊帶長裙,外面罩著一件針織外套開衫,客廳的光照在她的臉上,透著一股比平日裡更加不尋常的白皙,精緻的眉眼似薄月光一樣的清冷絕塵,煙霧繚繞之間更顯嫵媚。
行李箱還沒來得及收起來,段京辭走進來就看到攤開在地上的行李箱裡面堆滿了衣服,他彎腰將行李箱蓋上,拖了起來,拽著祁稚纖細的手腕,不由分說:「走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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