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夏忱忱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,翟氏趕緊道:「你還要操心整個侯府,我這裡什麼都有,春溪她們也用心,你的孝心我心領了。」
一旁的春溪應聲行禮道:「四少夫人放心,奴婢等一定盡心伺候王妃。」
「這樣呀,也好,你們自是信得過的!」夏忱忱想了想,說,「但侍疾是兒媳該做的,要不然我日後每日便來寧安堂理事?」
「你還是回自己的院裡吧,我怕鬧。」翟氏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。
萬一夏忱忱沒事就進來問一聲,想想都鬧心。
別人覺得麻煩的事,夏忱忱反而甘之如飴。
「是啊四弟妹,我們都知道你有孝心,只是母妃這會兒需要靜養。」王心月也在一旁附和道。
「這樣呀……」夏忱忱一臉憂心地看著翟氏。
翟氏怕夏忱忱又要說什麼,趕緊讓她以後不要過來侍疾了,王府事務要緊。
「對了,還有件事,一個月後是王爺的壽辰,等我好了再來籌備怕是來不及,你看著哪些需要辦的,就辦一下。」翟氏說完閉著眼睛喘了口氣。
「父王壽辰?這個我還真不知道,這該如何置辦才好。」夏忱忱一臉地茫然。
不知道?不知道更好。
「也不難,和尋常壽宴也沒什麼兩樣。」翟氏說著又咳嗽了兩聲。
「母妃,我瞧著您這似乎有些嚴重,要不,還是叫我家的大夫來瞧一瞧?」夏忱忱秀眉緊鎖。
怎麼又繞回來了?翟氏被夏忱忱說的,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問題了。
「這事兒不要再提了。」翟氏這大半輩子也沒哄過別人,因此口吻有些生硬。
「好!」夏忱忱說著便低下了頭。
翟氏見夏忱忱如此模樣,又有些怕自己嚇退她了,正琢磨著要不要安撫一下,免得她開口不幹了。
對於夏忱忱,翟氏還是摸不透,完全不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。
就在這時,夏忱忱抬起頭來,看著翟氏道:「母妃,我既要管著日常庶務,又要籌備父王的壽辰,身邊的人手不夠呢。」
人手不夠?翟氏頓時沉默了,這倒也是實情。
倒不是翟氏不調人給夏忱忱,而是永平王府的下人並不是很多,基本上一個蘿蔔一個坑,調哪個去韶光院,那個位子就少了一個人。
「要不,把我院子裡的人調給你。」翟氏說。
春溪一聽這話,臉色便有些不好了,調人去了韶光院,就意味著她要多幹活了。
「還是調我院子裡的人吧,母妃這裡的人如何能動。」王心月說道。
「我也可以撥一兩個過去。」安思顏看向夏忱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