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動身去珉地還有六天的時間,宋濯沒什麼事,就整日操練雙十會。
宋澈也在其中,因為宋濯賠的銀子,也算在了宋澈和史五頭上。
兩人不是沒討價還價過。
「四弟,我真的沒銀子。」宋澈很是沮喪地蹲了下去,怎麼就管不住這手呢。
「四哥,我也沒有哇,太子把我罰到這兒來,也沒給我安排差使。」史五也蹲在了宋澈的身邊。
「那你們的意思是,我一個人出啊?」宋濯也蹲了下來,但卻把懷表寶貝似地握在了手中,怕落到了地上,雖然其實還隔了很遠。
「四哥,你跟四嫂吹吹枕頭風嘛,少點兒唄。」史五賠著笑道。
枕頭風?宋濯的臉黑了下來,他不喜歡這個詞。
「少點兒我也沒有。」宋澈嘆了口氣。
「為何沒有?」宋濯和史五一起看向宋澈,才領的月例銀子呢?
宋澈目光閃了閃,說給安思顏和孩子買禮物,沒了。
「給三嫂和孩子買禮物?」宋濯和史五一同問出聲來。
「怎麼啦?我就不能買了麼?」宋澈一邊說一邊眨著眼睛。
「不年不節的,也不是三嫂和孩子的生辰,你買什麼禮物啊?」宋濯問,史五在一旁點頭,「有理!」
「有什麼理啊?」宋澈朝史五吼了一嗓子,然後指著宋濯腰上的懷表,「四弟妹給你送這玩意兒,有理由嗎?是年是節還是你生辰?」
宋濯往後縮了一下:「這能比的嗎?」
宋澈梗著脖子道:「如何就不能比呢?我就是想給他們買,不成麼?」
宋濯和史五對視一眼,表示不信,但也沒證據。
「說回去,那賠的錢我可以一個人全出了。」宋濯開口道。
宋澈和史五激動地一起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濯。
「四弟(四哥),你是菩薩轉世。」
「沒那麼好。」宋濯慢悠悠地起身,放下懷表,又理了一下才道,「那以後掙了銀子,也沒你們什麼事了。」
啊?兩人對視一眼,又一起看向宋濯。
「四弟(四哥),這不大好吧?」
「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,想吃肉又不養豬,還沒銀子買?」宋濯看向另一邊,「你們自己說,怎麼著吧。」
史五琢磨了一下,說:「要不這樣四哥,您和我倆五五分,我和三哥再五五分。」
這個意思就是,賠的銀子也是這樣分的。
宋濯見那兩人實在是拿不出來,也只能這樣了。
但宋濯沒想到的是,宋澈居然連兩成五的賠款都拿不出來。
「三哥,你是不是又去賭啦?」
「沒有。」
「三哥,夏氏可是說了,你要是去賭,她就不用雙十會了。」
「沒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