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操控著夨火肆意燃燒,岑一邊通過其共享的視角找尋他們的蹤影。
都做到如此程度了,岑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緒。
他早就不爽了。
早在幼時被他們當作一個物件品頭論足,說他一無是處,沒有價值,他心裡就有許多不爽。
不過是一群老東西。
有什麼資格批評他,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。
不滿的情緒隨著一年年增加,就像一個吹氣氣球。
隨著它逐漸膨脹,肚子裡的氣愈發多,最後的最後,它一定會受不了直到爆炸。
岑不想自己爆掉,也不想他們好過。
『岑一直在忍耐,是因為岑在克制著自己的脾氣,』
同伴的話語仿佛浮現在耳邊。
當時岑驚訝於硝子居然看他看的這樣透徹,如今想來,對方恐怕是實在看不過去,怕他像氣球一樣嘭的爆炸,才會委婉勸導。
真好啊。
他的同伴。
想到同伴,岑眼底的暗色略微褪去。
此時,他腦海中倒映出火苗看到的場景。
岑能看到一群老頭圍坐在一起,其中有許多熟悉的面孔。
西本,石井,宮島,寺田。
坐在中間的四人是激進派除東安東堂外,地位最高的四人。
幼時在東安家,岑沒少見到他們,那些難聽的話語也沒少聽他們說過。
像是真的被岑嚇到,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安靜了好一會兒。
直到西本帶頭罵了句髒話,眾人之間的氣氛才稍緩和下來。
「狗卷家這小子近幾年性子愈發猖狂不可控了。」
石井沉著一張臉,話語裡帶著忌憚與煩躁。
從原本一個很好控制,呆愣的小孩,到如今變成如今張揚,囂張的樣子。
越想越氣,只見他一拍桌,伸手指著面前其他幾人,面上滿是不滿與狠厲。
「都是你們,我早說了不應該將他放回東京,你們非要讓他去監視六眼。」
「結果現在好了吧,沒獲得多少情報,人也跑了。」
聽到石井的話,其他人也面露不滿。尤其是當初提出這個方案的人。
此時人人自危,本就不牢靠的群體信念搖搖欲墜。
見沒人應聲,石井又繼續宣洩著自己的不滿,話語裡滿是指責。
石井一番話下來,似再也忍無可忍,其餘幾人也紛紛拍桌子起身,開始指責石井。
『嗤』,沒興趣看他們互相丟鍋。
耳邊儘是幾人吵鬧的聲音,趁此時他們自顧不暇,岑操縱火焰繞著他們一圈,在所有人身上都放上標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