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夏油傑進門,五條悟拿起桌上的耳機盒朝他丟去,示意他將耳機帶上。
接過耳機盒,夏油傑抬頭看看五條悟,又看看耳機盒。見五條悟不說話,夏油傑從耳機盒裡拿起耳機戴上。
「...和以前的同學見面有什麼問題?老頭,你的問題真的很好笑。」
「地點?地點是他選的啊,你問我。」
「你們查他手機的時候沒看到聊天記錄?」
「看到聊天記錄了還問我?」
「不是,你們真的很好笑,都看到聊天記錄了,還在這裝傻說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。」
「怎麼,你們這麼一大把歲數都是白活的是吧。」
「家裡的孩子一定是你們抱養的,畢竟在家裡都和夫人蓋被子純聊天,不懂這些。」
聽著耳機里那些爛橘子的咳嗽聲,夏油傑頗感痛快,出聲感慨。
「今天的岑好有攻擊性。」
隨著他的話語落下,岑的話語頓了下,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輕笑。聽到這笑,夏油傑清楚岑聽到他的聲音了。
不知岑戴著耳機,聽著這忽然的輕笑聲,只以為他是在笑他們,結合剛才岑的嘲笑,他們的話語愈發口無遮攔。
「到底是沒爸媽養,沒人教,說話都不會說。真應當讓狗卷家主將你帶回去好好教導一二。這樣你就會知道面對我們應當是什麼態度。」
只能說,真不愧是坐到這個位置了,有著常人無法練就的厚臉皮。剛才還被說的氣急敗壞,就差要站起來和岑理論一二。
只短短一會兒,他們又很快恢復了倨傲的神色,將自己放到所有人都達不到的高度,以長輩的姿態教育岑。
儘管他與父母不親近,但這也不是其他人可以在他面前詆毀他們的理由。
臉色唰一下陰沉下來,岑話語更加冷了幾分。
「你們有什麼資格提我父母?年紀大臉皮厚?」
「莫非你們也想像東安東堂那樣管教我,然後被我揍一頓?」
這兩日,咒術界無人不知東安家發生的事情,紛紛議論的起勁兒。
無人不知這次事情的參與者有哪些人,但無人敢對其討伐一二。
無他,只因三人加在一起,並非尋常咒術師可以打的過的。
就是算上如今早已成年的所有自由咒術師,再加上咒術界那些高層,也沒人是五條悟的對手。
所以若非實在迫不得已,他們並不想與這三人為敵。
而今日之所以將他們叫來,也只是為了試探一二,探探底細。
房間昏暗,除了岑,其餘人都是坐著的。
他們那邊沒有光亮,岑看不到他們的模樣與面部神色,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個影子。
若是看影子可以看出來,這次來的人還不少,似乎為了對付他,搞了不小的陣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