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汀:「……」
看來這個人不僅自己不想寫作業,也不想讓他學習。
對於學習計劃,郁汀一貫執行得比較徹底。但考慮到烏灼才加班回來,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累,郁汀又沒辦法推開自己的男朋友。
他回抱住了烏灼,有點哄人的意思,說:「要我陪你一起睡嗎?」
從污染源回來後,烏灼先去開了會——主要是應對實驗室的詢問,探索此項能力在日後工作中如果進一步拓展開發新用途。然後去接郁汀晚自習,回去後繼續開會,配合監測數據,以及寫報告。
一轉眼就天亮了。
烏灼不怎麼需要休息,在污染源可能連續十天十夜不眠不休,但在地球,在郁汀身邊,就不太一樣了。
兩人抱了一會兒,烏灼偏過頭,手掌搭在郁汀的後頸,吻住了郁汀的嘴唇。
郁汀一怔,但很快,他就張開了唇。
烏灼吻得不重,很慢,很深,不知不覺間,郁汀鬆開了手臂,陷入了烏灼的懷中,又隨著這個人的動作和體重,被壓倒在了床上。
郁汀模模糊糊地想,吻的時間也太長了。
今天的天氣很好,窗簾是開著的,陽光傾瀉而下,房間內卻格外安靜。
然後,躁動的欲.望就有些失控了。
斷斷續續的吻,烏灼熱的體溫,被修長的手指抓緊的感覺,以及搖搖晃晃的影子。
郁汀在一起親身體會到了烏灼的力氣有多大,他攥著自己手腕時,自己完全無法動彈,只能接受被掌控的現實。
空氣中多了點奇怪的味道,郁汀軟綿綿地躺在床上,身上搭著展開的被子。
他的眼睛霧蒙蒙的,有一層水汽,仰著頭,失神地看著在日光下的烏灼。
純白的碎發垂在烏灼的臉側,很難得的,這個人的脖頸也有些微汗意。
郁汀看了好一會兒,直到被太陽照的有點刺眼,理智才緩緩回籠,方才發生的事,那些記憶才慢半拍地湧入大腦。
白日宣……
衝擊很大,郁汀不想面對現實了。
他猛地偏過臉,不願意再看烏灼,欲蓋彌彰似的抬起手臂,擋住了眼睛。又慢吞吞地挪動身體,摸索著將一旁的枕頭拿了起來,蓋在臉上。
整張臉被擋得嚴嚴實實,就是有點悶。
青少年的自尊心,羞恥心,混合著數不清道不明的喜歡、依戀,全都化作了爆炸的體溫和尷尬。
郁汀只想裝死了,但房間裡剩下的活人不想放過他。
烏灼一次又一次把人從床上撈起來,不顧郁汀奄奄一息的掙扎。
郁汀的褲子脫了,衛衣被推到了胸前,磨磨蹭蹭間被子可能會滑落,皮膚露在外面,偶爾會被烏灼的手碰到。
他就像死了一樣不說話,如果不是胸口又劇烈的起伏,以及在烏灼觸碰時會有不自覺地顫抖,可能真的會被糊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