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硯並未說話,沈意鳴覺得他並沒有原諒自己,只能一個勁的道歉,「對不起,你別難過,我不應該問起,池硯哥,你理我一下,真的對不起。」
兩個人一起走出去快十米,池硯才說話,但這時候沈意鳴已經哭出來了,池硯鎖著他的眉眼,蹙了蹙眉,「不用哭,我並不難過,我只是很討厭下雪天,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是自己的忌日。」
沈意鳴不敢說自己最喜歡下雪天和下雨天了,他就這樣跟著池硯走到了岔路口,池硯把背上的吉他摘下來給沈意鳴背上,沒什麼情緒的道,「回去吧,雪下大了。」
「如果以後……」沈意鳴看著池硯的眼睛,表情真誠,「每大雪的那天,我都陪你過生日,你還會難過嗎?池硯哥……」
池硯低低沉沉的看著眼前矮自己半頭的男孩兒,搖了搖頭,「不」
沈意鳴眼裡含著淚,扯著嘴角笑了一下,卻在下一秒聽著男人繼續說,「你未來不會有機會在每年下大雪的那天陪著我。」
……
兩個人進了酒店房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鐘,池硯脫掉身上的毛呢大衣,去衛生間放洗澡水,這段時間兩個人一直住在一張床上,所以池硯在樓下前台只開一間房時,沈意鳴並沒有表現出異議。
沈意鳴好像真的困了,脫掉衣服就往被窩裡鑽,被池硯看見,站在床邊扯住他的一隻腳,輕哄著道,「我已經放好了洗澡水,先去熱熱身子再睡覺,你還有音樂節,小心感冒。」
說罷他轉身準備去給沈意鳴再燒點熱水喝,卻被剛剛放下的那隻腳勾住了小腿肚,池硯整個人一顫,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回頭看沈意鳴,甚至嗓音都在發抖,「意鳴……」
那隻腳白裡透紅,又順著男人的褲管往上滑,在快到襠部的時候,一把被池硯抓住,男人眸子濃的像墨,他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,「你知道……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嗎?」
沈意鳴面上平靜,但他的心跳簡直要溢出胸口,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做了這個動作,也許是想起了當年情悸的感覺,「就如你想的那樣……」
沈意鳴被男人沉沉的壓在身下,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,沈意鳴掀起手掌捂住男人的嘴,「我要先洗澡。」
浴室里,沈意鳴雙手撐在牆面上,弓起身子吞咽得有些吃力,蒸騰起的熱氣熏得有些睜不開眼睛.
沈意鳴垂頭,看著搖晃的地面,狠狠地咬了一下唇才抑制住即將出口的聲音,他不讓男人親自己,因為擔心留下痕跡影響後日的演出,所以男人只是單調的重複動作,一聲一聲喊他的名字。
洗完澡後躺在床上,池硯又翻身壓上來,沈意鳴抬手蒙住他的眼睛,輕輕的用唇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掌,有一瞬間,他衝動的想說一句生日快樂,可話到嘴邊,他突然滾下兩行淚來,順著眼尾埋進髮根,他說,「我很累了,讓我休息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