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沒吃,你是不是也沒吃,一起」,沈意鳴夾起面前食盒裡的一個煎餃,咕囔著說。
昝楚予看了一眼池硯,想說已經吃過了,但是沈意鳴並沒有給他機會,而是盯著他手裡的餐盒,「你買的什麼?這不是昨天晚上那家中餐館?你買那個燒鵝了嘛,你昨天一直喝酒,都沒吃到,味道還不錯。」
說起酒,沈意鳴想起兩個人喝的價錢,倒不是心疼,只是覺得有趣,中餐館裡點紅酒,你敢點,他就敢上,講什麼應不應景。
池硯扯開了一把椅子,自己反而繞了一圈坐到沈意鳴的身邊,昝楚予明白了他的意思,邁開步子坐到了兩人的對面,看著沈意鳴十分自然的把一些軟爛的菜擺到了池硯的面前。
昝楚予也將餐盒都打開,一一擺開,「沒有燒鵝,燒鵝要提前預約,所以我只點了一些家常菜。」
沈意鳴去他打開的餐盒裡夾了一塊荷蘭豆,「沒關係,他家菜還不錯,只是遺憾昨天吃太飽,烤乳豬上來的時候都沒什麼胃口了」,他抬頭,「昝哥,你今天還好嗎?我已經讓馮哥把咱倆的票改簽了,下午你陪我去修理一下頭髮?」
跟池硯坐在一桌吃飯,雖然他不說話,但昝楚予仍感覺有些拘謹,「 我沒事,昨天晚上起來吐過了,只是明天不是有造型師嘛?」
沈意鳴也才反應過來,他咬著筷子,笑了一下,「 是哈,那算了。 」
一頓飯慢吞吞的吃完,沈意鳴看見牆上的掛鍾已經顯示了十二點五十分,他偏頭看向身側的男人,「你不上班嗎?」
男人繃緊了嘴角不說話,只一瞬不瞬地盯著沈意鳴,沈意鳴覺得好笑,「你要說什麼?」
不知道為什麼,對面的昝楚予覺得稍稍有點尷尬。
池硯張了張嘴,也沒有看昝楚予,但昝楚予覺得,這話好像跟自己有關。
「想說什麼就說,你是胃壞了,不是腦子壞了,更不是嗓子壞了吧?」
池硯臉漸漸黑下來,但還是開口說了,「不要找人,熟人更不行!」
沈意鳴一時沒反應過來,有點茫然,男人湊過來,壓低了臉,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他的嘴角,沈意鳴陡然反應過來池硯在說什麼,手已經條件反射般的扇出去了,「啪」,不大不小的一聲輕響,「……」
他看著男人被打的微偏的臉,有幾分愣怔,「……你什麼毛病……」,說這話時,沈意鳴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。
昝楚予被這一幕驚到了,反應過來池硯幹了什麼以後更加尷尬,以前他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很微妙,是住在一起的熟人,又好像感情不好,可剛剛,剛剛……
他低下頭不敢看池硯,更不敢看沈意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