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意鳴痛苦的扭著臉過來,池硯沒讓他說話,「我看著你把藥吃了,然後去隔壁次臥睡。」
沈意鳴真的沒有力氣跟他爭執什麼,起身把止痛藥吃了,復又翻身躺回去,一句話未說。
床頭的夜燈被池硯關掉了,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。如果他和池硯之間的故事是一場話劇,這就代表著—
落幕。
原本持續了一段戀愛假象就這樣揭過。
沈意鳴不知道池硯在忙什麼,兩個人雖然住在同一間別墅,除卻晚上池硯會看著沈意鳴吃藥以外,他們連一日的早晚兩餐都吃不到一起,有時池硯甚至會徹夜未歸。
兩個星期以後,楊樹帶著沈意鳴去醫院拆線,沈意鳴打電話給昝楚予,問他在哪裡休養,想過去看看他,昝楚予說自己已經上班了。
沈意鳴大為吃驚,「你腿還沒好就去上班,不怕養不好啊,謝揚晨這麼過分,我要跟他談談。」
昝楚予笑了笑,連忙打斷他,「跟他沒什麼關係,是我自己要上班的。」
昝楚予說到這裡,突然頓了一下,有些猶豫的開口,「意鳴,你對池……總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啊?」
沈意鳴以為昝楚予終於開竅了,非常開心,「昝哥,你問這個幹什麼,是不是想確認你對一卿學長的感情?」
「我對一卿......我跟他不是一路人,雖然我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伴侶,但是他那麼乾淨又文質的人,算了,我配不上。」
說起這個昝楚予有些悵惋,「池總帶你回別墅之後的幾天裡,一卿每天都來看我,我懂他的心意,我也……告訴他我的意思了。」
「哦」,沈意鳴有點可惜這對可能成為情侶的好朋友,但又想起昝楚予不是愛說廢話的人,於是又問,「那你為什麼會問我對池硯的感情?」
「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想跟您說的,但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好……」
昝楚予聲音放的很低,像被別人聽去了一般,「我來到謝揚晨身邊,那個拍什麼電影做交換的合同只是一個藉口,我真正來到他身邊的目的,其實是調查他和池總的一些交易,至於是誰的命令我自然不用說了.
池總和謝總看起來好像只有跟您有關的一些資源互換,但其實不止這些,謝揚晨那天在酒店包廂里說的話,池總知道了以後跟謝總談了一次,但是兩個人貌似談崩了,謝揚晨拒絕在某些事情上幫助池總,現在池總的處境……好像不太好。」
沈意鳴攥著手機的手心出了些汗,「你的話......是什麼意思?」
「池總想做的事情大概率做不成了」,昝楚予嘆了口氣,「老董事早就察覺了他的異心,也在整治他,估計他這段時間應該很忙,或許還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……」
昝楚予說的很委婉,池硯這段時間不能用很忙來形容,應該說如地獄一般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