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湘挑了挑眉,看著陶權低頭和狗互蹭的樣子,又問道:「你是參加的第五屆摘星計劃對吧?」
「嗯。」
「可惜了,」霍湘靠到椅背,「那年我本來要去空降當嘉賓來著。」
陶權猛地抬起頭。
霍湘對上他的目光,笑著補充說:「初舞台的波薩諾瓦唱得挺好的,就是有點耳熟,是我寫的沒錯吧?」
陶權:「呃,內啥……你有本樂譜沒帶走,我打掃衛生的時候在舞台找見,被超哥當做鼓墊兒了,對不起……」
「這有什麼好道歉的,想用就用。」霍湘打斷他,「但有件事我不太懂,我看那彈幕刷的都是你的名字,但最後你只拿了第五名,是為啥來著,被做票啦?」
陶權有些驚訝霍湘知道這些,說:「也不全是,還有一些個別的原因……」
「別的原因?」霍湘臉上掛著笑,「比如在出道彩排夜毆打C位選手麼?」
陶權沒回答,轉口問:「哎不是,霍老師你啥時候看的節目啊?」
「就這兩天,」霍湘笑意不減,「別打岔,你為什麼打人家?我看之後隔三差五就有通稿說你搞隊內霸凌。」
陶權摘下口罩灌了一口水,沒有任何表情:「不為什麼啊,想打就打唄。」
霍湘:「那也不能彩排舞台上動手吧,那麼多人看著呢,你應該找個沒監控的地方。」語氣充滿了善意的提醒。
「嗯,在沒監控的地方也打過的,」陶權冷哼一聲說,「但我沒有隊內霸凌。」
霍湘上下看了陶權一眼,「嗯,我相信你。」
「謝謝。」陶權答著,無意識看向酒牆上方的黑板。
黑板畫著奇形怪狀的獅子長頸鹿,配字是近日問題動物園將蒞臨演出,歡迎大家提前訂位,演出時間標註在右下方,已經過去整整七年。
霍湘見狀也看向黑板,看了一會兒說:「我老早想問了,為什麼我走了之後就沒人出板報了,你來的時候陸超沒叫你出?」
「叫了的,」陶權嘿嘿笑說,「但我寫字丑,就沒寫。」
霍湘忽然站了起來:「胡扯,難道我寫的就好看?去把它拿下來,我們給電影之夜出個板報。」
一米九的個子在這時就派上用場了,都不必搬梯子,踩著吧檯就能把黑板取下來。
陶權小心翼翼地把黑板遞給霍湘,上頭蒙著的灰霎時揚得兩人滿臉都是。
霍湘咳了兩聲,這時陶權已經洗好抹布給他了。
兩人一里一外擦著黑板,直到將黑板擦得發亮,再找不到原先的痕跡,只有兩人倒映出來的模糊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