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瀟灑地單手旋轉吧椅用靠背對著吧檯,再反坐到吧椅上,雙手自然地塌拉到椅背。
「晚上好帥哥。」霍湘笑著把煙丟進菸灰缸,捲起袖管活動手關節:「帥哥想喝點什麼。」
「一杯……」說著陶權打了個響指,然後唱了起來:「哈啊~給我一杯忘情水~換我一夜不流淚~」
霍湘聽完笑起來,也打了個響指:「別說!還真有忘情水,新掌柜研發的,我給你做,不過沒有酒精,可以嗎?」
「歐克啊!」
在做酒之前,霍湘先給陶權倒了杯水,視線始終落在陶權的頭髮上,畢竟銀色的寸頭實在太過奪目。
「染頭啦?」他問道。
陶權伸手抹了一把月光銀的寸頭,「嗯哪——是不是還挺帥。」
他看著陶權臉上自信的笑點了點頭,「帥得慘絕人寰了,但我還是覺得你光頭的造型更帥,像個武僧。」
陶權嘖了一聲,「咋還讓你知道我剃了光頭!我靠,你是不知道晴姐因為這罵了我多久!」
「怪不得她要發給我看。」
陶權一直笑著,一種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強吻的笑。
接著他把目光抬至酒柜上方,板報的內容換成了別的,畫有四個小人,他只認得藍眼睛的是霍湘,大波浪的是野合新掌柜。
「板報誰出的?」
霍湘合上雪克壺,「甘草姐姐畫的。」說完便開始搖酒。
「這名字不錯,」陶權說,「你今晚是不是要去MAX那兒?」
霍湘把酒推過去:「對,我去客調,你咋知道?」
「我的天啊,」陶權拿起手機晃了晃,「陸超天天刷屏店裡的動向,就差給每個人私聊了。」說完端起那杯忘情水一飲而盡,喝完還不忘打個響嗝。
「好喝,」陶權說,「那我們走吧?」
你給我稍微等一下。
霍湘甩干手上的水,他懷疑自己漏聽了什麼,誰能告訴他陶權說的走吧是什麼意思。
「我送你啊,」陶權顯擺自己的車鑰匙,「剛提車,練練。」
霍湘看著車鑰匙,眼睛一亮:「都開上大G了,混得不錯嘛陶主唱,」說著鑽出吧檯,「行,那等我換個衣服。」
幾分鐘後,換好馬甲西裝的霍湘從更衣室走出來,手上提溜著陶權那個亮片領結,「這個能借我用一晚嗎?」
金魚櫥窗前的陶權轉頭看了他一眼,「用唄。」說完繼續往蒙了一層霧的玻璃上畫畫,畫的是一雙眼睛,整一個小學生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