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草邊脫羽絨服邊走進來,裡面穿的是風情萬種的墨綠色洋裙,她呼了一口氣,顛腳來到陶權身旁,舒展笑顏地說:「姐姐路上還在想要不要把你也叫來呢,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心意相通~」
陶權搓搓鼻子,「算啊,怎麼不算。」
緊接著兩位學徒也推門進來了,合力抬著一個箱子。
「嘖,你們不會真買到個火盆了吧?」吧檯里的霍湘樂道。
甘草姐姐不自覺攬住陶權的後背,玉手拍著胸脯:「姐姐說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了~」
霍湘對抬進來的東西很好奇,火速鑽出吧檯去拆箱子,不一會兒端出一座木架火盆。
「還有炭吶?」霍湘笑說,「不會冒煙兒吧?一會兒消防來找我們麻煩了。」
炭在陶權手中,他看著包裝袋說:「冒,大冒特冒,不過別慌,消防的人來了哥哥給他們全乾翻。」
霍湘搶過炭,發現上頭寫的是無煙煤炭,十分調侃地嘖了陶權一聲:「欺負老人家不識字是吧。」
「不能吵架哦,」甘草姐姐把霍湘也攬了過來,左右各一個大帥哥,「今晚吃燒烤,你倆誰去醃肉?」
「我去吧。」陶權說。
「那我來調燒烤料。」霍湘說。
兩人把生碳的活交給學徒,一前一後進到廚房,牛羊肉都是霍湘今天現買的,透著一股子膻味。
陶權洗肉的時候嘴癢,從冰箱裡拿了顆雪梨吃。
「我發現你幹活老愛啃點什麼玩意兒。」霍湘說。
陶權笑了笑,把咬了一口的雪梨丟過去:「咋,好吃還不讓人吃?」完了又拿了個新的。
這邊忙著,那邊客人已經上座了,眼鏡和楊哥都是有家室的人,這種日子當然要跟老婆一起過,來的都是娟姐那種單身狗。
炭火散發的溫暖遠比空調舒適,幾個姐妹擠在卡座上烤火,不知從哪兒搞了棉花糖在烤,焦糖的香味滿屋飄溢。
不過還是廚房的肉味更吸引海盜,匆匆邁著小短腿跑了進來,試圖跳上工作檯搶肉吃。
霍湘彎腰將海盜撈起,手臂擋住狗的眼睛,「你看不見肉你看不見肉。」
陶權以為這話是跟自己說的,疑惑地轉頭:「沒看見什麼?」說完才意識到霍湘是在逗狗,樂得不行。
霍湘把狗抱出廚房,「音樂咋停了。」
一席焰紅洋裙的娟姐揮揮手裡的遙控器,「我們要看泥濘詩意!」
霍湘有些錯愕,最近有很多客人說過這茬,大家對泥濘詩意的熱衷程度遠超他的想像。
也能理解,畢竟陶權的唱功在偶像藝人里無人能出其右。
嗯?要問誰認證的嗎?說來慚愧,是霍湘自己認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