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瑜看著二人間的暗潮湧動,若有所思地歪著腦袋,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。他看向阮知秋,阮知秋回給他一個「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眼神」。
陸清河陪著方冉說了好一會話,直到方冉乏了,他們才離開病房。
三個人站在病房外面面相覷。
「你們倆到底在幹什麼?」時瑜環住了手臂,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。
「有這麼明顯嗎?」阮知秋輕笑了一聲。
時瑜點點頭:「你們就差把『我心裡有事』寫在臉上了。」
陸清河不自然地扶了一下眼睛,頻頻瞟向阮知秋,阮知秋心領神會,裝出一副有急事的模樣。
「小魚,我突然想起來一會有個會要開,我們得快點回去。」他拉了一下時瑜的手,面色焦急,「這個會非常重要,我必須出席。」
時瑜這時也開始著急起來,有些慌張道:「你怎麼不早說啊?」
「沒必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正事。」他拽著阮知秋就往停車場走,「你這樣子我也會很愧疚的。」
阮知秋攔住了時瑜的肩,柔聲安撫道:「你的事才是頭等大事。」
時瑜撇撇嘴,沒說話。
「以後不要再這樣了。」末地,他小聲道。
阮知秋側過臉遞給陸清河一個眼神,陸清河心領神會。
時瑜坐上車,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「我們不去公司嗎?」
阮知秋用舌尖抵了抵臉頰,一隻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,道路越來越寬闊,時瑜也摸不著頭腦。
「你不是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嗎?」
「再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你重要。」阮知秋的笑意更甚,「開會嘛,不去也罷。」
時瑜愣了愣,半晌後才木訥道:「你在誆我?」
「沒有。」阮知秋伸手把時瑜柔順的頭髮揉亂,「交給陸清河了。」
在等紅綠燈的間隙,阮知秋掰過時瑜的臉,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,隨即笑道:「剛才你要是再問下去,陸清河就要招架不住了。」
時瑜:?
阮知秋沒有理會他的反應,繼續溫聲道:「小魚,你覺得陸清河是一個怎樣的人呢?」
這個問題徹底把時瑜問懵了,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。
他和陸清河接觸的並不多,第一次見面是在淮臨,他、阮知秋、陸清河還有時瑾,好巧不巧湊一塊了。
陸清河的老家在淮臨,寒假回家小住,而時瑾千里迢迢地從北安來到淮臨和時瑜小聚。
當時方冉讓時瑾放寒假直接從學校買票去淮臨,當時時瑜和時瑾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彎繞,也是方冉有意隱瞞,所以那時候他們還尚且無憂無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