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瑜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,他伏在阮知秋的肩上,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。
「好。」
兩人又抱了一會,時瑜便提出要回自己的房間。
「我送你下去。」阮知秋起身拉起時瑜的手。
「別......」時瑜剛想拒絕,但是阮知秋卻堵住了他的話頭,「現在外面沒人。」
「我就想和你多待一會兒。」他朝時瑜眨著眼睛,時瑜對這樣的阮知秋絲毫沒有抵抗力,只能推著他往電梯走去。
「就送到這裡吧。」時瑜戳了戳阮知秋的腰,「快走吧,要被發現了。」
阮知秋捏著時瑜的手輕輕地搖了搖,「那我走了。」
時瑜點頭,但是阮知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時瑜的嘴角啄了一下,把時瑜鬧了個臉紅。
「這裡有攝像頭!」時瑜低聲驚呼道。
可是阮知秋絲毫不在乎,再一次堵住了時瑜的雙唇,直到時瑜快要呼吸不過來時,才放他走。
「阮知秋你做個人吧!」時瑜氣不打一處來,狠狠地掐了一下阮知秋的手臂。
阮知秋笑著拍了拍他的頭,「趕緊回去睡覺,記得蓋好被子。」
「你快走吧,我又不是小孩子!」
二人打打鬧鬧,直到電梯門合上時,他們才依依不捨的分開。時瑜在電梯裡捂著臉喘氣,可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,在他們不遠處的樓梯轉角後面,藏著一部攝像頭,正默默地記錄著剛剛發生的一切。
第二天的工作如約而至,只不過工作地點轉移到了一處山間祠堂里,這間祠堂存在了近百年,能保存至今已經相當不容易,但是同樣的,它損壞的也相當嚴重,而知逾的任務,一是將祠堂建築上獨特的花紋記錄下來,而是和合作公司一起,將祠堂修繕一遍。。
「這裡和淮臨真像。」阮知秋冷不丁地感慨了一句,而這句話只有時瑜和阮知秋聽得懂。
時瑜看了他一眼,不留痕跡地拍了拍阮知秋的背。
一行人到了祠堂門口,阮知秋盯著祠堂的門看了好一會,目光略微有些失神。時瑜將阮知秋的一舉一動全都收盡眼底,他的喉頭滾動了幾下,最後不留痕跡地拍了拍阮知秋背,小聲道:「進去吧。」
走在前面的幾個人推開了祠堂的門,橫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口大棺材,散發著木頭潮濕、腐朽的味道,好在今天陽光正暖,祠堂里沐浴在陽光里還算的上亮堂,加上人多,沖淡了陰森的氣氛。
有不少女同事都被嚇得連聲驚叫起來,時瑜看見棺材的那一刻臉也是「唰」一下白了,下意識往後退一步,卻被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。
「別怕。」他在時瑜耳邊輕聲道。
時瑜輕輕吐出了一口氣,心裡安定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