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得帕金森了嗎?」時瑜故意笑著調侃了一句。
往常阮知秋總是會吐槽時瑜「小沒良心的」,但是今天阮知秋卻一反常態,安靜得出奇。
時瑜愣愣地看了他一眼,下一秒阮知秋的擁抱便扎紮實實地壓了下來。
「小魚。」阮知秋聲音沙啞,他微弱的鼻音噴灑在時瑜的脖頸,時瑜的身姿微微一抖。
時瑜小心翼翼地抬手搭上阮知秋的肩,「怎麼啦?」
「你是不是不開心呀?」
阮知秋沒有接話,只是把時瑜摟的更緊了。
「對不起。」他低聲道,帶著濃濃的鼻音,「是我沒有保護好你。」
「為什麼突然這麼說?」時瑜鬆了下手,抬眸愣愣地看著阮知秋。
「我找到照片了。」阮知秋捧著時瑜的臉,心裡泛起一陣陣酸楚,「很疼吧?」
「你最怕疼了。」
時瑜愣了一下,瞬間明白過來,阮知秋口中的照片指什麼,他的眸色暗了暗,原本挺直的背一下子塌了下去,良久,他才不留痕跡地點了下頭,小聲又無奈道,「疼,真的很疼。」
他當著臉,心裡有些酸澀,卻覺得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。
「當時我都覺得我疼得快要死了。」
「我不停地喊你的名字,但是你沒有來。」時瑜聲音一緊,眼眶倏地一下就紅了,「我知道你不會來,但是我就是想喊你。」
「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。」時瑜吸了吸鼻子,「但幸好還有你。」
「真傻。」阮知秋摸了摸時瑜的頭髮,心底儘是心疼。
「都過來了嘛。」時瑜趴在阮知秋身上,輕輕地晃了晃他的肩,「你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心上了。」
「我都不怎麼在乎了。」
你在乎。阮知秋在心裡無聲道,卻還是順著時瑜的話,溫柔道,「好,我們不說這個事了。」
時瑜在阮知秋的臂彎里躺了一會,忽而睜開眼睛,小聲問,「我們什麼時候回北安?」
「長年姐都準備開工了。」
「她是工作狂。」阮知秋言簡意賅道,「模範好員工。」
「知逾不能沒有她。」
時瑜扯了扯嘴角,伸手戳了戳阮知秋的腹肌,「我的意思是,我什麼時候能開始工作。」
「那麼著急幹什麼?」阮知秋捏了捏時瑜的臉,「你的老公是老闆,你什麼時候上班我說了算。」
「你不上班都可以,人家都嫌棄假期不夠長,怎麼會有人上趕著工作啊?」
「我都要躺退化了。」時瑜翻身坐起來,「你一個大老闆,能不能以身作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