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雖然我覺得時峰可能沒腦子。」
阮知秋沒有否認,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,「小魚想回北安,今天他都沒怎麼理我了?」
陸清河:???
「你們現在在哪?還在醫院嗎?」
「沒有。」阮知秋吸了一口煙,吐出了幾個煙圈,「小魚鬧脾氣了說什麼也不肯住醫院,所以我今天把他接回家了。」
「現在還在睡覺。」阮知秋撇了撇嘴,「都不讓我進房間了。」
陸清河:......
「時瑜還好說。」陸清河想到時瑾,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無助和煩悶,「小瑾她得回學校了。」
「但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。」陸清河說著說著,聲音突然哽咽了一瞬,「她一個人,萬一遇到點什麼時,都沒人能幫她。」
阮知秋沉默了。
陸清河說的一點沒錯,時峰不能把時瑜和方冉怎麼樣,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住時瑾,時瑾一旦出了意外,時瑜肯定要被逼瘋,相當於「一箭雙鵰」。
「這個老東西。」阮知秋沉聲罵了一句,又狠狠地吸了口煙。
沒過多久,香菸已經燒到尾部,他的指尖突然被燙了一下。阮知秋彈彈手指,把剩下的一小截香菸插進土裡,靠在牆上,眼神落在地面的花紋上,他無知無覺地看了很久,心緒卻越來越亂。
「現在有更好的辦法嗎?」陸清河艱難地開口道,「我不可能讓時瑾荒廢學業一直待在北安,不然她會恨我一輩子。」
阮知秋沉默良久,開口輕聲問道,「時瑾上學的地方離北安遠嗎?」
「不算太遠,坐飛機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。」
「你去陪讀吧。」阮知秋沉默了一瞬後斬釘截鐵道。
陸清河一下子沒聽明白,「什麼?」
「你和時瑾一起走,然後線上辦公,直到這件事情處理完。」阮知秋摩挲了幾下手指被燙到的地方,聲音越發低沉,「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。」
「順便增進一下你倆的感情。」
「你......算了。」
「兄弟我已經幫你幫到這個份上了,你自己能不能努把力?」阮知秋聳了聳肩,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,可他沒想到,陸清河竟然沉默了。
「走到這一步,時瑾到底能不能接受我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她能平平安安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每天過得快樂一點,這就夠了。」
陸清河很少有如此反常的時候,阮知秋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,他皺了皺眉,停頓數秒,還是忍不住追問道,「你和時瑾又怎麼了?」
電話那邊的陸清河煩躁地抓了把頭髮,「沒怎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