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淵身高接近一米九,平時一直會規律的健身,顯得身材高大健碩,站在低年級孩子們面前,像一堵牆。
外加臉上假裝出張牙舞爪的表情,那樣子真的就像隨時會吃掉小雞的老鷹,江成書坐在對面看著,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宋時淵了。
孩子們玩的很盡興,下午課程的鈴聲響了,孩子們蜂擁的跑回的教室。
宋時淵也鬆了一口氣,畢竟四十多歲的人,跟孩子們跑了一個中午,豆大的汗從額頭上滾下來。
他走江成書身邊,江成書坐的教學樓前的台階並不高,他抬頭問宋時淵:「我記得你不太喜歡小孩子的。」
宋時淵看著他的眼睛說:「我看的出你不想讓那個小姑娘失望,我不想讓你為難。」他說的字字溫柔,像春天和煦的風。
江成書看他俯下身子,越來越近,那張臉馬上就要撞向江成書的臉龐,他瞬間以為宋時淵要吻他,心臟一下一下劇烈的在胸腔中震動,世界一瞬間靜止,耳畔只能聽見擂鼓般的心跳。
但是下一秒,他便從他的臉龐錯過去,低頭拿他剛才放在台階上的手機和鑰匙。
剛剛那一刻,江成書竟有一絲期待,期待那個久違的吻,如果真的能落下來該有多好。
快到傍晚時,江成書下了最後一節課,他看見宋時淵提著一個袋子坐在了教室的最後面。
他應該是剛剛做過專訪,為了在公眾面前顯得樸素,他穿著很低調的休閒套裝,但是夕陽照在他身上,江成書還是覺得這個男人很耀眼,就像他第一次看見他時。
孩子們都放學回家了,宋時淵扶著他,兩人坐在學校空地旁邊的長椅上。
袋子裡裝著半打罐裝的啤酒,隨著宋時淵手部的晃動,發出咯噔咯噔的金屬聲和液體搖晃的聲音。
袋子上沾著新鮮的水珠,看得出啤酒應該是冰凍過的,在這夏日的傍晚,喝上一口冰啤酒,真是想想就覺得喉嚨舒爽。
江成書剛要去拿,宋時淵用手擋了一下說:「你腳上還有傷,不能喝。」
江成書白了他一眼說:「那你買這麼多幹什麼?」
他理直氣壯的說:「我花我的錢買酒,又不是給你買的。」
江成書氣的臉都白了,宋時淵憋不住笑出聲:「有你的份,不過只准喝一罐。」
傍晚的學校里異常安靜,眼前的天空開闊,太陽慢慢地墜入地平線,夕陽靜靜地灑在兩人身上。
「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看夕陽了。」宋時淵打開一罐啤酒遞給江成書。
冰凍過的啤酒划過喉嚨,刺激了大腦皮層的興奮神經。
江成書舒爽的呼出一口冷氣,對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天空說,「上一次是在西藏,都已經七年了。」
宋時淵也拿著手中的啤酒罐和江成書的碰了一下,一邊仰頭喝一邊說:「在雪山腳下那次,我是認真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