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心眼裡厭惡這種地方,但是他最近有一個項目,需要這幫公子哥們的鼎力相助。
江成雪也配合著他,把他扶到樓下的停車場,出了電梯的門,宋時清便恢復常態:「謝謝你,大晚上還把你折騰來。」
江成雪問:「以往您都是找代駕的,今天怎麼想起找我了。」
她不是介意宋時清大半夜折騰他,她是他的助理,只要不是讓她賣肉陪睡,宋時清的任何需求就是聖旨,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疑問,表達她的好奇。
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剛才在包間喝酒的時候,突然很想你。」宋時清沒有喝醉,但也不代表他完全清醒,畢竟一晚上不可能滴酒不沾。
宋時清來時是開車來的,但是喝了酒,回去便是江成雪開車,他們駛出了這片紙醉金迷的地方,開往宋時清的公寓。
宋時清坐在車後面,雖然沒喝多少酒,但是也是迷迷糊糊的狀態,整個身子歪在了車座上打盹。
他的公寓選址是一塊市中心的地段,離公司也近,這個園區價位並不是很高,屬於中產階級也能買得起地段,房型,面積都適合單身人士居住。
宋時清家的門是指紋鎖,江成雪有時會幫他回家取文件,或者準備出差的行李,所以江成雪能直接按指紋進去。
她把宋時清扶到沙發上,剛離開「豪門」時,宋時清並沒有感覺有多難受,但是現在他明顯感覺自己喝的有點多,而且他覺得有點奇怪,身體有種並不只是喝多了的感覺。
江成雪給他倒水喝,並用一個助理關心領導的口氣問:「宋總,你今天喝的有點多,需要我去找解酒藥嗎?」
宋時清最近的舉止與往常有異,他最近發了瘋的談單子,和那些他之前會刻意疏遠的太子爺們打成一片。
每天陪他們吃飯,喝酒,鬼混,並且宋老爺子抽走了他在集團的大部分股份。
江成雪沒有問過原因,老闆的家事,不是她這種普通員工能夠過問的,但是她看得出,宋時清的壓力很大。
宋時清頭暈腦脹,人歪在沙發上,眼睛半閉著說:「我和吳悅訂婚的事黃了。」
江成雪好像突然明白了,又不是很確定,於是她問:「是吳家那邊退婚了,還是......」
「是我,我拒絕了,都什麼了,還他媽搞商業聯姻這一套,他宋時淵怎麼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過日子。」
他伸手狠狠的把領帶拽下來:「當年宋時淵隨隨便便結了個婚,就把秦家那小兒子直接晾在那兒了,為什麼我不行?」
江成雪坐在他對面,看著他夾雜著憤恨的抱怨。
「因為我沒有他狠,我沒有他做事那麼絕情,不講骨肉親情,不講人性道義,我知道他們誰都看不起我,我也知道我根本久不適合當一個商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