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會所是一二年,老宋投過一筆錢,之後就沒再往裡投錢,上了軌道之後,我給他在會所安排了一間包房,每年給他幾張貴賓卡,是人情卡,他一般會送人,折合現金,每年一張卡是十萬左右。」
「之後每年我們按分紅來算,一年大概能轉給他兩千多萬。」
齊銘緩慢重複了一遍數字:「兩千多萬是嗎?」
宋承說:「是。」
他們商量了一下午,最後還是決定先去見見宋時淵,之後再看下一步怎麼說。
齊銘囑咐江成書:「最近可能會有相關部門聯繫你,畢竟查起來,你算是老宋最親近的人之一,到時候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,不知道的不要去猜測,就說不知道,明白嗎?」
江成書說:「我知道了。」
齊銘剛要離開,刑偵隊的就上門了,齊銘去開門。
兩個年輕男人出現在江成書家的門口,表情一樣的肅穆:「請問哪位是江成書先生?」
江成書站起來說:「我是。」
「我們是~~支隊的,我們調查得知你和宋時淵來往密切,請跟我們走一趟。」
江成書開始有些緊張,回頭看了看齊銘的意思,齊銘點了個頭,江成書才鬆了口氣。
等人走後,宋承開口對齊銘說:「齊律師,你爭取讓他們見一面吧。」
齊銘點點頭離開了。
會所在宋時淵被捕當天就封了,此後的四五天裡,之前在會所工作的員工不斷有人被叫去問話,這裡面涉及到會所的經理,領班以及一些平時和宋時淵走的比較近的服務員。
齊銘到底是在相關單位走動的人,沒多久就有了宋時淵的消息。
齊銘在中間牽線走動,就這樣,江成書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見到了宋時淵。
兩人隔著一張桌子,附近有穿制服的看守,宋時淵臉色非常差,人瘦了很多,胡茬亂糟糟的,眼底一片青黑,眼睛裡還布滿了血絲。
他穿的那套衣服江成書很熟悉,他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,一下子老了好幾歲。
兩個人一照面,相顧淚兩行。
江成書咬著嘴唇,指甲都陷進了手心裡。
宋時淵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屋裡的其他人,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都咽了下去。
江成書進門之前跟自己說,一定不能哭,但是見了人沒控制住,眼睛瞬間就紅了:「大家都很擔心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