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便站起身欲走,皇后起身跟上。殿中其餘人則忙起身行禮。
「恭送帝後!」
第28章 有些動心
天子離席並未立刻回寢宮去,而是轉去了內殿。倒不是不信裴玉戈體弱,只是覺得這病得未免太是時候了些。
此刻內殿聚了幾名太醫,應著蕭璨的要求,輪番都要仔細診過一遭再斟酌著定藥方。殿內其餘宮人也被蕭璨使喚著跑前跑後,真是好一番陣仗。
正當大夥忙得人仰馬翻時,天子入得內殿,眾人忙停下手中差事下跪行禮。
「皇兄…」蕭璨自榻邊起身過來,方要行禮便被蕭棟伸手託了一把,直接免了禮。
「你我兄弟,不必如此。倒是裴卿如何了?」
蕭璨將兄長讓到離榻不遠的桌旁坐下,臉上難掩急色,搖頭道:「近來京中風言風語不斷,玉哥哥品行高潔,自是不同那起子傳閒話的小人計較,可這番下來只能跟自己慪氣。今日又……罷了,總之人還未醒,實在令臣弟擔心不已。」
蕭璨欲言又止,說到今日夜宴上的事搖頭嘆息。帝後皆知他想說的是那舞女意欲自薦才惹得裴玉戈突然發了病,不過二人卻齊齊裝作不知。
蕭棟聞言,喚來診過脈的太醫詢問病情。裴玉戈的病是娘胎裡帶出的弱症,雖已由余默出手調理了些時日,但弱症仍在。至於這昏厥的緣故,方才蕭璨已親口『說』是暈厥,天子此時問,自然是急火攻心等等應付之語,終歸針也施了,藥方也已下了,熬藥的爐子也已熱上了,人…自然是沒有大礙的。
裴玉戈是否真的昏厥不過一件小事。宮中當差光有醫術是不夠的,今日他們實話實說無疑是得罪了雍王。天子與雍王手足情深,若雍王報復,天子大抵不會攔著,不若此時順了雍王的意,皆大歡喜,總歸雍王妃真昏假昏也礙不著任何人。
太醫的話天子聽得多了,聞言只揮手示意殿內一干人等退下,只留了心腹宮人在側。
此時蕭棟方看向弟弟說道:「你大婚不過一月,與王妃自是情濃,只是有些時候也不能太過縱著,不然慣得心眼大了,你就不止被一人拿捏了。」
為著是親弟弟,蕭棟說得倒也真情實感,倒弄得聯手騙兄的蕭璨心中有些過意不去。
「皇兄教誨,臣弟明白。襄陽侯背靠北境,也總歸是先帝時頗有戰功的功臣,臣弟自是不會做糊塗事讓他的兒子在自己府上有什麼差錯。」蕭璨垂眸細細答了幾句,而後話鋒一轉道,「不過玉哥哥待臣弟是真心,他本就是男子,遠比尋常女子多些顧慮。如今我們大婚不過一月,這妾妃之事還請皇兄暫且不提了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