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不一起去暖暖身子?」
「卑職無礙的。」
蕭璨應了聲,隨後拍了拍身後的茅草道:「還剩下不少地方,過來坐。瞧著外面這雨一時半刻也停不下來,你一直那樣蹲著容易腿麻。」
白橋沉默了下,站起身從蕭璨身後抱走剩下茅草,大部分給了手下親衛,自己只留了一點,勉強鋪出來一塊地方坐。
外面風雨大作,蕭璨臉上表情凝重。身為典軍校尉,白橋這陣子一直陪自家王爺整日在外面跑,自然清楚蕭璨心中在糾結什麼,遲疑了下方開口說出自己心中想法。
「爺…有沒有覺得此次線索有些蹊蹺之處?」
蕭璨一手撐著頭,有些懶懶地點了點頭,輕嘆了口氣道:「不論是否為圈套,不親自來一趟總歸什麼都不知道。便真是旁人算計,也總得能探得他們的心思才算穩妥,不然敵暗我明,丟了性命都是可能的。」
「爺說的是,卑職只怕爺以身犯險。」
白橋這話說得真心,畢竟比起尋常貴胄,蕭璨更沒個正經主子的模樣與架子。不止是他,其他被選中的親衛也都是心甘情願跟隨的,所以他們也最擔心蕭璨冒險出什麼岔子。
可世事有時真禁不住人多想,此刻他們絲毫不知危險已悄然而至。
暴雨聲掩蓋了不遠處弓弦拉滿的聲響,屋舍內的人還聚在一起看屋外雨景時,一支羽箭穿透身後窗紙率先飛了進來,緊跟著是數不盡的羽箭。
幸或不幸的是大雨也降低了盲箭的準頭,一開始眾人毫無準備之時的那幾隻,只有寥寥幾箭得手,大多還僅僅是擦破了皮。唯一人小臂中箭,幸而並未被完全刺穿,只是折斷羽箭後那多稜的箭頭還留在肉里。
「退出去!」
在第二波羽箭襲來之前,蕭璨果斷下令,十餘人頂著雨撤出那小屋。大雨雖影響了視物,可也總比待在屋子裡被當成箭靶子射成刺蝟得好。
兩撥人於大雨中對上,偷襲的那波人皆蒙著臉,見到蕭璨他們出來,也不理會親衛質問,齊齊拔刀攻來,餘下幾人仍身背滿滿的箭囊,淡定站於高處支援同夥。縱使雨令箭頭的準度和殺傷力都弱了不少,可架不住他們早有準備和殺心。
蕭璨鐵扇在手,也一起加入戰局,他並不需要別人一味保護他,反而是最開始中箭的那個中途被蕭璨一把扯到後面掩護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