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珠。」
「玉哥,我累了,咱們今日…誰都不見了。」
自二人大婚至今,無論關係是否親近,蕭璨都從沒有冷下臉過,那話更是極少見的近乎命令的口氣。
儘管他面上冷下來像是在發脾氣,可扶著裴玉戈的手卻是有些緊張得在顫抖。隔著布料,裴玉戈能清晰地感受到,他凝視著蕭璨此刻的神情,終是嘆了口氣,抬手撫平對方緊蹙的眉頭。
「明珠,別擔心,我沒事的。」
像是被裴玉戈這一聲低語安撫到了,蕭璨任由裴玉戈的手指抹開了他緊皺的眉頭。較自己稍顯單薄的頎長身軀面對著轉過來,雙臂攬過後背,慢慢順著安撫。
二人自那之後都沒有主動提及過去見殷緒,蕭璨更是寸步不離守著裴玉戈多躺了許久,見人確實沒因為那一宿熬夜傷著身子,這才放寬了心,而廂房那邊這幾日也不斷傳來好消息。
余默這三五日來幾乎是宿在那間廂房,沒日沒夜地照顧著,傷重的婦人雖還不能起身動彈,可人卻早些時候清醒了,裴玉戈與蕭璨聞訊也第一時間趕來。
「嬤嬤可還認得我?」
裴玉戈站在榻邊輕聲詢問。
躺著的婦人仔細打量著榻邊人的容貌,半晌點了點頭。不待裴玉戈說什麼,她的目光又挪到了站在一旁的蕭璨的臉上。
剛清醒的人說話還有些模糊,可她卻執著地看著蕭璨一遍遍重複,然而當裴玉戈與蕭璨聽清了她口中模糊的話語時,卻齊齊變了臉色。
只因婦人口中似是著了魔般反覆重複著同一個詞。
「遺詔」。
第84章 誰的皇位
裴玉戈和蕭璨因那一句遺詔心生諸多揣測不安,而王府外面則是另一副亂象。
堂堂吏部侍郎音信全無足足五日。
殷岫的失蹤起先只是太師府內有些慌亂,可到後來三五日過去了仍不見半點消息,饒是殷綽自己有些發虛。太師府從開始的私下尋找到後面乾脆放出了殷岫失蹤的消息,中間也不過過去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