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而聞言便道:「聽著像是個誤會。既與鞏大人無關,當時底下人膽大妄為,罰過了帶去陪個罪也便罷了。」
鞏璋感激太師出言回護,忙道:「正是,都是誤會。下官回去便將人罰過,到時帶去王府請罪。」
手下人自然沒有自己的官職重要,輕重取捨,鞏璋心中明鏡一般。
裴玉戈面無表情,嘴上卻沒反駁那二人一唱一和,只面上裝著恭敬道:「下官明白。」
殷綽挑眉,有些意外於裴玉戈的配合。
印象中,裴玉戈行事雖不似溫燕燕那般一板一眼,可論難纏,裴玉戈比起他的老師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後面再綁上一個『胡攪蠻纏』的蕭璨,殷綽簡直一個頭兩個大。
「閒話既說完,今日便接著提審晏家父子,口供憑證尚有諸多不明之處。」
其餘幾人皆俯首聽從。
因為上次出了葉虞中毒的事,刑部大牢如今守得像鐵桶一般。莫說生面孔出入了,便是平日裡刑部自己的官員提審獄中犯人,那層層通報查驗都要等上近半個時辰。
親歷過一回後,裴玉戈算是知曉為何這些時日蕭璨日日回府的時辰都很晚了。
刑部大獄裴玉戈來了不止一兩次,然而今日進來感覺格外森冷。
獄中死寂得仿佛沒有活人在一般,只仔細聽去才隱約聞得的幾聲細微的痛呼,似是受刑後難以忍耐。
所幸養了一年有餘,裴玉戈已不似從前那般容易畏寒,即便這種場合沒有手爐、也沒有人簇擁護著,他也能靠自己撐住。
鐵鏈拖地發出的刺耳的聲響,裴玉戈回神看向來人。
晏梁其人,裴玉戈並未接觸過,不過以蕭璨最早查到的那些事來看,晏老尚書或被牽連,可晏梁絕不無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