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博士「......」
面博士看兩位長相俊美的郎君互相爭著給錢,雖然人好看,但他看多了大家推來推去也很煩,煩躁道:「二位郎君到底誰給啊!我想三十文應該不會讓二位郎君一下子家道中落。
「我給!我給!!!來,博士給你,快走,不然就是我們三個家道中落了。」一道身影擠進兩人中間,快速將錢遞給博士。
博士終於在一陣推諉中收到錢,而後轉身離開,嘀咕了句:「吃碗麵還能窮死?「。
袁亭宜無奈地看著鄭郁與程行禮,但由於鄭郁比他高些,只能抬眼看他。然後又轉頭看程行禮,還好程行禮與他差不多身高,不用抬眼。
旋即語氣玩味:「我覺得那博士方才說得對,難道三十文就讓你倆一下變成那要餓死街頭的?三十文是娶不到媳婦的,平康坊去一次也得四百文往上,三十文門都進不去。」
鄭郁表情頗為尷尬,程行禮掩唇輕咳一聲問:「二十一郎經常去?」
袁亭宜從他倆中間離開,走到街邊轉身解釋:「怎麼可能!我才不去呢!偶爾去也是飲酒作賦,不留宿的,不然我爹知道了還不活剝我,我......我聽裴七郎說的!」雙手環胸,皺眉說,「我日後要是有幸做監察御史,一定天天參你倆這種。明明比我有錢多了還有俸祿,我爹一個月就給我四百文,你倆就知足吧。」
鄭郁上前拍拍袁亭宜的肩膀,淺笑道:「那隻盼著則直賢弟來日筆下留情,只是你月錢不多,方才又替我們結帳,賢弟這個月還夠嗎?我與知文還是多謝賢弟解了我二人的燃眉之急,方不至流落街頭。」
說罷,一旁的程行禮走到袁亭宜面前準備把手裡的錢給他,袁亭宜見此連忙抓狂道:「夠了啊!再說也不是給我的,是九安給的,硯卿兄你的謝意我收下了。」
隨即轉頭對身後喊道:「九安。」
鄭郁這才發現麵攤最遠右側的那根柱子下,站著臉如同抹了鍋灰的的劉從祁。
袁亭宜把劉從祁從柱子下拉過來,然後對劉從祁露出酒窩,溫柔道:「九安,知文和硯卿,你那日在金風闕見過的,忘了?」
人潮來往中,劉從祁黑如鍋碳的臉,在陽光下泛起了幾絲紅暈,好像在思索著什麼。
袁亭宜見劉從祁還不說話,嘖了聲飛速上腳踢了劉從祁一下。
鄭郁:「......」
程行禮:「......」
被踢的劉從祁在面對袁亭宜你不給他道歉,就再也不同你來往的威脅和維護男子尊嚴中,久久的天人交戰糾結一番。
揖禮俯身真摯道:「實在抱歉,鄭御史,前幾日金風闕中是在下酒後失言,故而言語上有所冒犯。望鄭御史不計在下酒後胡言亂語之過,日後若有需要幫襯的地方,在下定竭力而為。」
「既是酒後失言,酒勁過去了,這事也就過了,在世為人誰沒有過幾句負言呢?」鄭郁扶起他,語氣平和,「鄭某若真有疑難之事,屆時就需打擾劉校尉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