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郁看著眼前誠懇道歉的人,不管是不是真心想與人道歉,至少這面子做足了。且這劉從祁還是劉千甫的兒子,他也就坡下驢,多一個在明處的敵人比暗處的敵人好。
「多謝鄭御史不計前嫌,原諒在下。」劉從祁說完幽怨地看了眼袁亭宜,他都道歉了,這袁亭宜最好別在哭喪著臉說他了。
鄭郁見此,猜測這可能是袁亭宜的要求,但劉從祁這性子居然真的會聽。
鄭郁笑道:「無妨,事都過去了,你我同為則直好友,喚我表字即可。」
「對呀!九安,你們三個可都是我的好友,別再有嫌隙行不行。」袁亭宜一隻手搭著劉從祁一隻手搭著鄭郁,轉頭對劉從祁說,「你少喝點,別整天有事沒事就喝酒,萬一那天喝死了,右相得多傷心啊。」
眾人:「......」
劉從祁英俊瀟灑,鄭郁瓊林玉樹,袁亭宜明眸皓齒外加一個以相貌名滿長安的翩翩君子程行禮,街上有不少百姓側目看過來。
「呀!那不是程員外郎嗎?果真溫文爾雅,貌似潘安,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哎!」一名娘子指著程行禮跟身旁的女伴說。
「旁邊那位是誰啊,長得英武不凡好有男子氣概啊!」
「好像是右相的公子,是左衛校尉,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!」
「那不是袁二十一郎嗎?怎麼站在十四郎和一位俊俏郎君中間,那位蠻俊俏的郎君是誰呀?我怎麼沒見過。」
「你這才來的吧,我認識那是北陽王次子,當今的監察御史鄭家九郎,他大哥就是那位做飯可以毒死敵人的北陽世子鄭岸。」
「鄭世子我見過,長得挺俊,做飯那麼難吃嗎?」
「豈止是難吃,聽說當年鄭世子做了飯,對陣的室韋族聞著味都死了幾百人。」
眾人:「......」
百姓看著他們交頭接耳,聲音又不小袁亭宜還是聽到了一些,震驚向鄭郁求證:「硯卿,真的嗎?鄭世子這麼厲害啊!」
鄭郁嘴角抽搐,想起鄭岸做的飯,嫌棄道:「當然是假的!那些室韋人明明是自己得病死的,只是剛好那天伙夫生病了,他在做飯而已,說什麼要給我露一手。」
劉從祁一臉煩躁:「咱們走吧,在這站著被他們看來看去,不舒服!」
「冬日旭陽高升,不如我們騎馬去驪山吧,聽說聖上在那種有十里梅林。現在說不定已經開了,咱們去吧。」袁亭宜興奮地打了個響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