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懷清聽此點頭教鄭郁下棋,以致他的落棋招數也與林懷清如出一轍。在永州時,他經常與鄭厚禮好友馮平生下棋。
鄭厚禮也喜歡下棋,但從未贏過馮平生。
「殿下棋藝也是子若教的。」鄭郁輕舔了舔嘴唇,說,「只是此局黑子初時就已是略顯敗勢,所以才頃刻瓦解崩潰,若在來一局,殿下肯定贏!」
林懷治看鄭郁動作,想起昨夜手中觸感,心裡高興,說道:「好。」
那日鄭郁也不記得自己贏得多還是輸得多,只記得他陪林懷治下了很久。
期間兩人也不怎麼說話,說話也只是就著一些并州事宜,問一句答一句,房內最多聲響是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聲。但他也不知為什麼,跟林懷治相處在一起時。
他的心很平靜,不用去擔心任何事情。就像林懷清說的那樣,在棋局上他找到了另一個自己。
接下來幾日,他與林懷治閒暇時會下幾局棋,其餘時間打理著并州事務。
并州新任都督楊仁在一個雪天到達并州,鄭郁和林懷治與他對接好城中軍政事務。就讓餘下官員收拾東西準備回京,期間他也讓齊鳴去查何為迷回天,但齊鳴查不到有關迷回天的任何線索,便只得準備回長安後再秘密細查此物究竟是什麼。
那日他雖醉的厲害,但還是聽清了這不是好物,戎狄王室的事他知道一些,族內幾位王子都是突然病亡,看阿史那莫那日的意思,這幾位王子的死恐怕不是病亡。
他不是好奇之輩,但能讓已是可汗的阿史那莫警覺起來必不是普通之物,所以他也願回京之後細細探查一番,畢竟當時答應了阿史那莫。那他怎麼也得查一下,才好給人回信。
臨行前一日鄭郁剛用完早膳,看今日陽光甚媚就準備出去走走。卻不料在驛站庭院裡遇到了苗修和許志荻,兩人帶著竹竿、竹簍。
鄭郁問:「苗祭酒、許太倉是準備去釣魚嗎?」
苗修手裡拿著竹竿,表情興奮:「是啊!并州城外太光湖的鯉魚、魴魚、鱸魚等肉質鮮美,做魚鱠最好。」
鄭郁疑惑道:「太光湖不是結冰數尺嗎?」
「前兩日有人在湖上砸了好多坑,能釣上來魚,鄭御史一起去嗎?」許志荻對鄭郁解釋,並對他發出邀請。
不管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喜釣魚,不僅能靜心養性,釣上來的魚還能烹食。以前德元帝以柁木虎皮金絲弓做彩頭,與百官比賽垂釣尾眀湖。然後那張弓就被德元帝贏去,賞賜給了十皇子儀王林懷湉。
「去,兩位請。」
鄭郁自來到并州就沒心靜過,趁著今日冬日明媚,風聲和煦,正好去垂釣閒暇一下。
他在永州時經常跟鄭岸一起釣魚,不過每次鄭岸都跟馮恪嘰嘰喳喳沒完,十次九次都空婁子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