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郁被看得不好意思,想起上次在船上也是這般,親吻時的林懷治,總不閉眼睛,只用他那極為漂亮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肆意欣賞。
彼時底下有僕從打著燈過,鄭郁眼尖,瞧見林懷治身後的琉璃瓦平整無錯。
便將他一壓,林懷治也就承著他的力傾倒在萬千琉璃上。
穹天在上,琉璃在下。
鄭郁沉腰趴在林懷治身上,手撐在他健碩的胸膛上。化被動為主動,張嘴含著林懷治的舌勾繞,而他腰背上的手臂也緊扣著他。
唇舌交纏,鄭郁覺著自己雖占上方,可不過兩三下的功夫,他的舌就還是被林懷治帶著走。
溫暖而滾燙的氣息流淌在二人間,那雙手也開始摸過他的腰脊,沿著精瘦的腰線往下。
「你難道不能把眼睛閉上嗎?」在一深吻後鄭郁實在受不了林懷治那火熱粘膩的眼神,直喘著粗氣問。
林懷治呼吸十分急促,胸膛起伏著,沉聲道:「不想,還親嗎?」
說罷惡趣地捏了下鄭郁。
鄭郁臉色早就緋紅,掰開扣在臀上的手,回身坐好,耳朵發燙,怒道:「不親,今夜是來查事的,又不是幽會。」
親吻過後,鄭郁的音色聽起來沙得很,可又似是帶著無盡的柔情在裡面。
林懷治還躺在琉璃瓦上,眼神望著夜空,不知在想什麼。
鄭郁極力的將著身上溫度壓下去,忍住想在此處狂揍林懷治一頓的衝動。
這廝簡直了!親就親,亂摸什麼,感覺嘴唇蘇麻,料想肯定是腫了!
想到此,鄭鬱氣不打一處來。瞥了眼林懷治,看他還頗為悠閒地躺著,便伸腿踢他下,說:「沒什麼人了,還查不查。」
林懷治舔了舔唇,道:「走吧!」
兩人提著刀離了原處,一路避忌,沿著房檐走。
三翻兩越,終來到一庭院,林懷治對他點頭,示意這就是謝中庵的書房。
鄭郁環視此處,只有長廊盡頭有幾個奴僕守著,其餘的都在前廳哭喪,這地方並沒什麼人守著。
林懷治率先下了屋檐,踩著欄杆,輕身躍進去,貼在牆邊避開奴僕。趁其不備,微掀了窗縫看書房無人後,便對檐上的鄭郁點頭。
鄭郁輕手輕腳下了屋檐,同林懷治一起進去。
兩人落地脫鞋,以免被謝府奴僕發現有人進來過。
鄭郁將這書房裡的物什打量一番,謝中庵雖死,可這書房還是點了幾根燭火,方不致太暗。擺設奢華,錦毯陳鋪,雀立燈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