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料林懷治被這安慰到,復又動亂。
頸間肌膚有熱吻遍地開花,吮|吸聲和低重聲交替在耳里。
他低頭吻住鄭郁,手上雖慢卻都能次次挑出水花。鄭郁音色慌亂:「好了沒?你快點......」
林懷治在他即將攀上雲端時堵住了路,低啞道:「還沒,等等好嗎?」
「等什麼?」鄭郁不滿,淚快溢出。
林懷治抬眼看他而後又蹭著他,一本正經道:「等擊鼓出兵。」
鄭郁無法細解這句話,是乃想自己解決。
熟料林懷治這次很聽話,放開了他。認真地看著他的浪潮,見其淚水橫流,便舔去他的淚水。
鄭鬱熱意已又起,繼而被強烈的快|意沖透,眼神散的不成樣子。
最後鄭郁泄憤似的大力咬在林懷治肩上,以報舊仇。
月至高空,被翻紅浪,子時晃過,半夜未眠。
鄭郁有細微意識醒來時,已是陽立正空,晌午已至。他覺得身體從來沒有這麼累過,仿佛在渾渾噩噩的暗夜裡,他做了個很長的夢。
夢中他得見世間大樂,滄海俱嚮往昔去,來路的前方有一人在等他。水意暗涌的礁石下,是一雙永遠沒有放開他的手,那人面容他在八年前的長街就已見到,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。
心上人帶著他走向了花意紛飛的春日。
他的思緒還有些混亂,眸光散亂地看著頭頂沐浴著陽光的床幔,動了下身體乏累,再看看枕邊空空。被子被擬好嚴嚴實實的蓋至頸處,身體清爽無不膩,單衣也穿在身上。
鄭郁不免有些疑惑昨夜是真的嗎?起身時扯到身上,讓他倒吸一口氣,這個感覺讓他確定是真的!
後又發現整床衾被都被換過,他先低頭看床下。那鏤空木盒還在,沒有移動的痕跡,鄭郁鬆了口氣。
都說酒色誤人,這是真的,鄭郁醒來這麼久,才想起昨夜跟林懷治的一夜荒唐。記著上次林懷治次日就沒走,想著這次也應還未離開,於是他起床再次藏好那木盒。
拿過衣架上的外袍穿上,到得外間發現,果然林懷治正悠閒自在,坐在榻上喝茶看書。
「醒了?」林懷治看向他道。
鄭郁揉著酸累脖頸,一臉茫然地點頭。
鄭郁在林懷治對面坐下,發現林懷治穿著他的衣服。有些小,整個人稍顯滑稽,笑道:「你怎麼穿我的衣服。」
「都髒了,不能穿。」林懷治垂眸看書,神情與往昔無異,「我讓齊鳴拿下去洗了。」
「哦。」鄭郁尚在茫然,倒了茶剛喝口就被林懷治的話差點嗆住,震驚問:「你讓齊鳴拿下去洗了?」
「嗯。」林懷治視線還在書上,可長睫輕顫,語氣似是猶豫:「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?」
彼時鄭郁地思緒還沉浸在,齊鳴抱了兩人沾滿水液的衣服,拿去洗的震驚中,沒咋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,只問:「那衾被床褥是你換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