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懷治見掌風襲來,念及鄭郁傷勢剛好不宜對戰,手摸腕至肘處將人一圈帶入懷中,手臂錮在鄭郁腰間抵在屏風上。
鄭郁措不及防的遭來了這麼一招,他不明白為何話語說的如此明白,林懷治就是不承認,苦澀湧上心頭,身體掙扎著,話也有些重,冷聲道:「放開!你來日要給你王妃的信物,為何給我?我不喜歡......」
「我不喜歡你這死不承認的樣子。」
可嘆鄭郁這句話未說出口,就被林懷治低頭吻住捲入腹中,他沒有發現林懷治眼底那抹懼意和吻上來時略微輕顫的唇。
多日來的思緒都融化在這個吻里,昔年那些狂熱的情意都不及這一簡單的動作。鄭郁攬住林懷治的肩回應著。
纏綿悱惻,柔情千轉。
林懷治手扣住屏風邊緣才使鄭郁穩靠在屏風上,許久後,兩人分開。林懷治頭抵在鄭郁額上,沾染了濕意的眼神直盯著他,似是哀求:「你別把它還給我,好嗎?」
心裡情意逐漸蔓延開來,情意上涌,鄭郁對上林懷治炙熱的視線,低聲道:「六郎,我想你了。你想我嗎?」
林懷治淺笑:「想。」
鄭郁溫柔一笑,含吻住他將人擁向自己。息聲加深,風吹醒林懷治的熱意,他別開鄭郁的吻,輕喘:「你的傷還沒好,別亂來。」
「已經好了。」鄭郁用玉璜輕輕的刮在林懷治的脊上,說:「我想要你,你別推開我。」
音色含誘,透著無盡的思念。
林懷治血肉之軀非聖人,聽得如此,雙眸暗沉扣住鄭郁的頭狠吻一番,私慾解開,猶如洪流。他托起鄭郁,讓他的雙腿夾在自己腰間,抱著人往裡間走去。
帳幔被急切地拽開,林懷治將鄭郁輕放在床上。件件衣衫被迫切丟出,唯獨那枚玉璜一直握在鄭郁手裡。
就像林懷治說的那般,他沒有鬆開。
情意濃重時,林懷治的手扣在玉璜上,兩手緊緊交疊,那汪青泉銜接著兩人。像是在無聲說著多年前未說出口的話,清冽急促的吟聲中,他們將彼此擁入懷中,時光仿佛回到從前。
梧桐葉飄影的廊下,林懷治將玉璜小心翼翼地交給眼前人,動作略有遲緩,垂著眸不敢看來人。
「送我的?」鄭郁俊雅的眉目露著疑惑,他接過玉璜仔細觀摩。
「嗯,就當是你的生辰賀禮。」林懷治眼神停留在少年骨節分明的手上。
鄭郁看此物頗為貴重,人還是奔了不知多少日回來的,誠摯道:「多謝。」
隨後有些擔憂:「不過你隨聖上去洛陽不久,是持詔返京嗎?怎麼今日來我府中了?這被人發現了多不好,要不還是還你吧。」
「我的事與你何干,你廢話怎麼這麼多,說是送你那便是送你了。」林懷治劍眉輕蹙,剜他一眼大步離開。
東風捲起玄色滾金的錦袍,走至院中的林懷治側頭思索片刻,說道:「若是不喜歡,尋個地方扔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