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又不少官員同僚來互相飲酒,場中的徐球和蘇賽生這兩位被一群人拉著灌了不少。
最後還是劉從祁和嚴子善上去接著喝才平息下來,廳內歌舞來來去去。
這期間酒量最不好的就是袁亭宜,加上在蘇家喝的那些,導致不到一個時辰他就醉的不省人事。彼時酒宴快要結束,婚禮的儀式也完成得差不多,天明也即將到來。
三千鼓聲與寺廟悠遠的晨鐘交集在一起喚醒沉睡中的長安,徐家也開始吩咐侍從送這些醉酒的賓客回去。
徐府門口,蘇賽生欲把嚴子善帶回較近的蘇家休息一下,禁軍首領不比朝官需要點卯。
但嚴子善朝劉從祁擔憂道:「你送他回去?」
他一夜沒睡加之喝的不少,靠在蘇賽生身上,還有些站不住力。
燭火影下,劉從祁尚算清醒,他摟著爛醉的袁亭宜,點頭:「我正好回皇城交差,順路把他送回魏國公府。」
但嚴子善還是不放心,雖然這兩地看起來確實順路,可兩人半年沒講話,讓他有些不願去相信劉從祁。於是上前拉袁亭宜,說:「則直,我讓九安送你回去,怎麼樣?」
吵鬧和奔走聲不停,袁亭宜在混亂中抓著一抹他熟悉的感覺,聽見有人問他的想法,他那喝多的腦子一下沒想起前事。
「行!九安兄送我回去,沒什麼不放心的。」他靠在劉從祁肩上,迷糊著朝嚴子善揮手,「大家都散了吧。走吧,十一郎,我們回去了。」
嚴子善看他願意也打消疑慮隨蘇賽生離開。
天邊緩緩顯出魚肚白,長安城甦醒過來。劉從祁騎馬載著袁亭宜回到梁國公府後,從臥房裡找到劉千甫的腰牌扔給侍從,讓他去皇城給袁亭宜和自己告個假。
隨後打水給醉如泥的袁亭宜擦臉擦手,醉夢中的袁亭宜感覺自己被人伺候欲睜眼細看是誰如此貼心。
卻被劉從祁以手遮眼低頭吻住,略帶酒香的氛圍驟然將氣氛上升到另一個天地。袁亭宜醉得很,他沒有避開,他細心感受著劉從祁帶來的情念。
「喜歡嗎?」劉從祁手探入衣內握著他,男性氣息覆在他耳邊,直接地沁他的肌膚每寸。
熟悉的聲音將他從醉里喚回,袁亭宜朦朧著點頭:「喜歡。」
齒被舌抵開,順滑探入,袁亭宜呼吸慢慢地急促起來。
雖心知怪異,可對這熟悉又陌生的親近,又說不出是為何,為何捨不得離開。都說醉酒時的一切由不得自己控制,只會遵從自己的內心想法。
袁亭宜想他或許是醉了,只想隨自己的感覺走。
濃情時他扯下劉從祁搭在眼上的手,看清人後他想推開。怎料劉從祁順勢滑入指尖握住,兩人相扣的手在枕邊流連慢轉。
深吻結束,袁亭宜大口呼吸著,臉頰羞紅,生被阻斷,似萬蟻噬身。劉從祁手滑上到胸前,凝視他,聲音低沉:「要不要我走?」